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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花樓幾乎都不會做白天生意,唯獨一家除外,那就是白京墨的拾花館,拾花館位於憑欄巷的最末尾,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那個地方永遠都是鼓瑟吹笙,紅袖招展,香粉撲鼻,來來往往的客人更是絡繹不絕,貧賤各半。有一心奮附著風雅的文人墨客,也有隻貪圖一時身體歡悅的嫖|客。
按照白京墨的說法,那就是白天聽白天的曲,晚上睡晚上的人,並無矛盾。
胡言將調製好的香料小心翼翼的撥到一旁的鎏金仙鶴銅燻爐之中,不過一會兒,便聞見一股清雅的香味飄飄裊裊的縈繞了整個屋子。
&ldo;主人,奴婢這次的香調的如何?&rdo;胡言得意問道。
白京墨正畫著眉,聽了胡言這話,便好笑的放下了炭筆,輕嗅了一下,打擊她說,&ldo;沉香多了半勺,這味兒便有些濃了,不合格。&rdo;
胡言瞬間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焉頭耷腦的沒了精神。
白京墨也不管她,兀自又拿起了炭筆繼續畫眉,但還沒畫兩下,又被人給打斷了,正想發火,卻聽那丫鬟說,蘇妤來了。
&ldo;呵,倒是稀客啊。&rdo;白京墨頓時笑了,索性眉也懶得畫了,帶著胡言出去迎客了。
蘇妤東張西望地打量著四周的佈局,瞧著一面類似影壁的牆上掛著無數的詩句,便覺新穎,有心去瞧瞧看,但思及自己這三歲小兒的文學水平,頓時便悻悻然的遠離了那裡。
&ldo;呵呵……&rdo;白京墨用團扇半掩著面,眉開眼笑得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看蘇妤那身公子哥兒打扮,便揶揄著說,&ldo;胡言,你不是說我那昨日哭鼻子的蘇妹妹來了嗎?怎的我沒瞧見人啊?&rdo;
胡言捂嘴嘻嘻笑著附和說,&ldo;哎呀,主子恕罪,恐怕是胡言早上起來沒洗臉,讓眼屎糊了眼睛,認錯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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