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宵因為他的話心頭一軟，卻故作嚴肅地蹙眉：&ldo;說誰小豆丁呢?&rdo;

楚瀾但笑不語，抬起紀宵一條胳膊，自己鑽到他懷裡。這動作看上去有點幼稚，紀宵也莫名其妙，楚瀾說：&ldo;以前宋詩詠喜歡，她說這樣特別滿足。&rdo;

紀宵幾乎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了：&ldo;咱們一起時，不要老提你前任，行嗎?&rdo;

楚瀾說&ldo;哦&rdo;，然後掏出手機。他無視了那麼多未讀訊息，徑直點了備忘錄，認真地記下了這條守則。目睹了一切的紀宵這下是徹底無語了，偏偏楚瀾一點也不想在逗他玩似的，從表情到動作都無一不端正。

&ldo;……你幹嘛?&rdo;

楚瀾：&ldo;你不是說，可以記點筆記嗎?我以前和……反正我以前都不是很懂到底怎麼相處，任由對方做決定。這不好，我得改。&rdo;

他說完這話，驀然和紀宵貼得很近。紀宵霎時緊張起來，他以為即將發生一個吻，可週圍人太多了，餘光瞥到港島夜景璀璨又明亮。

楚瀾看進了他的眼底：&ldo;冒昧問一句，你是初戀吧?&rdo;

他來不及反應，先點了頭，緊接著楚瀾爆發出開朗的笑聲，他退回安全的距離，然後尤其活潑地說：&ldo;我真的賺翻了。&rdo;

初中時的早戀被紀宵拋到了九霄雲外，想起就是一陣膈應，某種意義上，楚瀾的確是他的初戀了。沒有任何雜質，第一次全心全意地喜歡一個人。

可……紀宵複雜地望向楚瀾，不曉得他在高興什麼。

夜裡在中環附近一處酒店住。楚瀾訂了房間，紀宵看到帳單時叫苦不迭，楚瀾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玩著手機往房間沙發上坐：&ldo;我跟我媽說了，同學找我玩，找她要賑災款。二話不說打了錢過來，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rdo;

紀宵一臉血地感受到了富二代的腐敗，怒而懟之：&ldo;你媽的錢是天上掉的嗎?我們隨便找個一般的酒店就行了。&rdo;

楚瀾茫然地說：&ldo;我媽的錢……是我爸給的啊。&rdo;

他立刻想起翟辛恩在許久之前就說過楚瀾像個隱形財神爺，誰缺錢都能找他借的事，紀宵頓時感覺他理解不了楚瀾的腦迴路。偏生無法反駁，只能在楚瀾臉上掐了把：&ldo;你就敗家吧，以後我掙不了那麼多錢。&rdo;

楚瀾從善如流地改過：&ldo;之前沒聽你有意見，下次不這樣了。再說了，以後也不要你養我啊，沒錢就少花點。&rdo;

三觀倒還能再交流，紀宵心口的憋屈消了一大半，他說：&ldo;我去洗澡，你玩一會兒。&rdo;

楚瀾卻喊住他：&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之間有差距?&rdo;

紀宵：&ldo;啊?&rdo;

楚瀾放了手機：&ldo;我承認，之前對你家裡情況不瞭解，也不知道你過得很辛苦……同樣你不瞭解我，咱們可以再溝通。紀宵，我不會為了你遷就一切，改變太多，也希望你不要這樣。兩個人戀愛並不代表一味妥協，你覺得我哪裡不夠，可以提，我能調整。我們都是平等的，好麼?&rdo;

這番話把紀宵繞得暈頭轉向，他沒料到自己表現出的遲疑讓楚瀾這麼在意。仔細一想，楚瀾說得的確很對，興許他的心理早就成熟。

紀宵一直膈應著宋詩詠，豈料楚瀾的初戀竟也教會了他不少。

楚瀾遠比他看上去的要令人驚喜，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