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抓狂地握住芃芃的肩膀瘋狂搖晃。
芃芃暈暈乎乎地回過神來,半響才道:
「我就說剛才我怎麼眼前都冒金星了,結果是你偷偷搶我的網佔我的線!什麼狠話不狠話,回去吧你!不要打擾我給老婆加油!」
「我不管!給我把靈力供上,這一架還沒打完呢!」
看著那兩個打成一團的小學雞,突然變成了外人的九炁:「……」
打架他好像贏了。
但別的他好像輸了。
九炁自幼被教導要對世間諸事保持淡泊的平常心,要無欲無求,要公正客觀。
他可以接受自己天生地養無父無母,可以接受身為東皇太一被責任束縛不能有自己的情緒。
但他也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芃芃還有那麼多的朋友,而他了結了天地善惡失序之事後又會重返北麓仙境,再度面對漫長的孤寂,他本該無波無瀾的心中就忍不住泛起陣陣漣漪。
「……芃芃,你很想去現場看你師兄的比賽嗎?」
九炁忽然開口。
原本打成一團的兩人忽然頓住,芃芃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可是我師兄師尊他們都不讓我去,說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好看的,讓我留在宗門看直播就行。」
不讓芃芃去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他們很擔心芃芃會和底下某些碎嘴子吵起來。
被九重山月宗淘汰的幾個宗門,就算大部分都願賭服輸,也有少部分弟子頗有微詞。
在他們看來,輸給一些他們瞧得上的宗門就罷了,輸給萬年倒數的九重山月宗,真是丟人丟大發。
於是他們要麼陰陽怪氣暗示,說修仙王者本來就是他們宗門的煉器師研製的,說不定開了後門。
要麼就說,區區法器內的虛擬鬥法罷了,是修士還是要在南陸論道大會上見真章。
芃芃其實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熊孩子。
所以每次她聽到有人這麼詆毀自家宗門,也只不過是跟人吵架,順便在吵到對方忍不住動手時假裝重傷倒地,不給一千靈石不起來而已。
但就因為這個,所以宿懷玉就不太贊同她再跟著去看比賽了,芃芃也著實很苦惱。
九炁定定看著她道:「如果你想去,我就帶你去,如果你師尊他們要罵,就說是我一定要帶你去的。」
芃芃立馬心動起來。
「可是……這場比賽的線下地點在逐日谷,現在御劍過去至少要一個時辰,肯定來不及……」
「這不難。」
九炁食指與中指併攏,召出一個陰陽陣法盤。
「此盤能帶人日行十萬裡,現在動身,到逐日谷只需一盞茶的功夫,鬥法應該只到中場。」
沒有見識的芃芃頓時被這個神奇的法盤鎮住了。
自從到了九重山月宗後,雖然也見識過許多神奇的法器,但法器神奇也都在合理的範圍內,像這樣能日行十萬裡的法器她還很少見到。
這個小老弟,果然是個白富美。
「那我們還等什麼,走走走——」
看著芃芃興沖沖地坐上陰陽陣法盤,九炁卻沒動,而是問:
「那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芃芃:「十個問題都可以!」
九炁看了一眼一旁負手立在樹下的紅衣少年。
「他是何人?」
芃芃從善如流地回答:
「他是我的劍靈,也是我的三弟,之前你也見過嘛,不過那個時候他害羞不好意思見人,我就只說他是我的朋友啦——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芃芃看上去有點急。
「有。」
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