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仙子:「不不不,淨塵大師,依我來看,您才是那位二營長。」
而站在芃芃身後的月無咎看了看底下安然無恙的姬殊和宿懷玉,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他之所以會跟芃芃他們一起出現,還要從他在追趕燕歸鴻的路上撞見各宗掌門開始說起。
月無咎遇見大部隊時,芃芃這群小孩子也在混戰中尋找九寶鎏金門的身影,周圍血肉橫飛,他們在混戰中猥瑣苟住,像一團透明的大蘑菇。
月無咎原本心急要找燕歸鴻,見狀也只能先幫他們一劍斬退魔物,用暴露自己萬古劍皇身份的代價,幫芃芃找到了她的義大利炮。
還好,這邊也趕上了。
安心之後,月無咎又再次以熟練得讓人心疼的速度掏出面具戴上。
和芃芃走在一起,真是隨時隨地發現新社死。
「沉璧——」
兩方匯合之後,結界合二為一,孤雪道君頭一個走出來大步沖向宿懷玉的方向。
因為此刻的宿懷玉看上去著實有些嚇人。
不僅臉色慘白,還渾身是血,看上去彷彿受了重傷的模樣。
孤雪道君從未有過如此失態的情急模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便叫出了宿懷玉的本名,此刻他也不再顧忌周遭眾人的眼光,只一門心思想知道她到底傷在何處。
「師、師尊……」
宿懷玉看著孤雪道君的方向,怔怔喊出這兩個字。
孤雪道君宛若冰霜冷然的雙眸也微微一顫。
自從宿懷玉離開天樞門之後,他已經許久未聽到宿懷玉再向從前那樣,用依賴的語調喚他一聲師尊。
他喉間一緊,跨步上前欲扶起地上的宿懷玉。
「師尊!」
宿懷玉一把推開眼前的孤雪道君,背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公儀澹沖向月無咎。
「頤殊說他身上的護心丹全都用完了,您這裡還有嗎?您一定還有吧!公儀澹方才生生替我捱了一掌,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被推開的孤雪道君還維持著方才要伸出手的姿勢,寬袖下的修長手指如泥塑般僵硬,絲毫動彈不得。
他這才回憶起來,宿懷玉背上似乎一直背著那個崑崙墟的大師兄。
「還有還有。」
月無咎立馬取出護心丹給她。
宿懷玉自己形容狼狽,但已經沒什麼餘地去整理,拿了護心丹後立刻給公儀澹服下,見他微弱氣息稍稍迴轉,這才終於放心幾分。
「……師兄。」
芃芃走近了才看清宿懷玉身上的血跡,嚇得當場傻住,喃喃道: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啊?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我剛才雖然幹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但我還是很脆弱的。」
宿懷玉被她傻愣愣的樣子逗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她摸了摸芃芃的頭:
「沒事,不是我的血,是他的,我和你師姐都沒受什麼太嚴重的傷。」
芃芃立馬撲進宿懷玉懷裡。
「那就好那就好,嗚嗚師兄老婆你不要嚇唬我……」說完又覺得好像不是很道德,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公儀澹,「也、也不是特別好,澹澹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只有他傷得這麼嚴重?」
若是平時,宿懷玉或許還理智尚存,但此刻,她已顧不得什麼計謀什麼隱忍,當即便咬牙切齒說出那個名字。
「是燕歸鴻,魔門是燕歸鴻開的,混沌魔物也是他放出來的,他為了得到我和姬殊身上的五行之物,不惜大開殺戒,連崑崙墟的弟子和他一手養大的徒弟也要置於死地!」
這個名字一出,在場所有人譁然一片。
「光霽仙尊!?」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