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的一剎那,許姝看到車前驟然出現的黑影。
副駕駛的女人驚撥出聲。
司機猛的一腳剎車踩到底。可黑影距離太近, 砰的一下撞到車頭。
「艹。」司機咒罵,拉上手剎下車檢視情況。
車上剩餘三人倒是很鎮定。
一臉傲氣的男人朝車窗外瞥了一眼說, 「體型很小, 不是人。」
副駕駛的女人回過頭來,「你們也是……」
她只含糊了半句, 許姝知道她沒說的是什麼,外來者。
傲氣男人看了副駕駛女人和許姝一眼, 說,「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 你們等會兒別亂說話。」
他態度居高臨下,隱約透著輕視的意味。
副駕駛女人頭轉回去, 不說話了。
許姝注意著車窗外司機的舉動。
這一次和上次的情況不一樣, 他們沒有失憶, 記得所有的事,很清楚是進入了被選中的外來者的恐懼中。
司機小跑回來,手裡捏著半隻死貓,下半身完全被碾碎了,他把貓頭對著車裡三人,「這貓太邪門了,你們看。」
許姝看過去,貓頭上多出一小截釘子。
是剛才新聞裡播報過的多起虐貓事件。
司機原本以為司機裡的人都會很吃驚,但三人表現的都很淡漠。他嘖的一下,把貓扔開,然後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上車,重新發動車子。
「貓頭都被釘住了,還能跳出來,你們說這貓不會詐屍了吧」
傲氣男人立刻問,「你們這裡有詐屍」
司機呸了一聲說,「別瞎說,我們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怎麼會有詐屍。只有窮山惡水的地方才會出這種事情,也就是最近不太平。你們說怎麼會有人虐貓呢……對了,你們也是去二桐街張家的對吧,我跟你們說,我以前也住過二桐街,對張家可熟悉了,沒想到他們家那個傻姑娘都快要結婚了,時間過得真快。」
沿途全是一片漆黑,觀察環境都做不到。
傲氣男人乾脆就和司機搭話,「張家傻姑娘」
司機從鏡子朝後瞄了一眼,「你們不知道張家那個姑娘腦子不好的呀,跟小孩一樣。」
「弱智」
司機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他之前嘴裡全是這個意思,但傲氣男人點破後,他又反駁。
許姝問:「她家要和誰家結婚」
「和程家去年考上大學的那個,」司機開啟話匣子就沒了顧及,嘆了口氣說,「當初有個算命先生到二桐街來,看到張家那個傻姑娘,說她命很好的。我們都不信,現在不信都不行,自從他們家生了這個傻姑娘,運氣就很順,張家老爺子中了彩票,多萬,後來做什麼什麼好,所以這姑娘是真的命不錯。你看現在還有考中大學的小夥子都願意娶她。那個算命先生是真的準。」
許姝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感覺和張家關聯很深,因此對張家的訊息特別關注。
其他兩人也是一樣。
廣播音樂過後,播報員又開始緩緩講述,「剛才有聽眾打電話到電臺提供線索,虐貓的人應該是位年輕男士,這位聽眾說,他虐貓的手法很像縣上以前流傳過的一種邪術,請大家注意,我們電臺致力於宣傳科學,不支援此類捕風捉影的封建迷信,希望大家不要過分緊張,等待j方的情況通報。」
「邪術」傲氣男人身體往前傾了一下,「什麼邪術」
司機介面:「那是我們縣十幾年前有個老瞎子,整天嘮叨什麼七釘換命,大概就是這個吧。」
傲氣男人覺得這是關鍵,態度都柔和了點,「具體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就是個老瞎子,有點瘋,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