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聽到這裡沒辦法再無動於衷,「我是這麼和你說的你就信了萬一我真是精神分裂才作案,然後推卸到我老公身上呢」
「我當然不是完全信你,但是這半年來,醫生每週三的晚上會到半夜來給你洗腦,我就開始相信你了。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老公一定有問題。」
許姝努力回想著,小圖說的,張立珏說的,可除了父母雙亡這點讓她有所觸動,其他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即使已經有很多資訊灌入進來,卻依然顯得虛妄。
她側躺在床上,如果此時用監控鏡頭看,一定以為她在午睡。許姝想了許久依舊什麼都沒想起來,她乾脆放棄,轉而開始思考隔壁房間的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那頭沉默了兩三秒,然後口氣急促地說,「因為你同意和我一起逃走。」
「逃走」
「對,離開這個瘋人院。這裡正在拿病人做實驗,不走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失去所有記憶變成白痴,然後任他們擺布。你以為這裡只有洗腦實驗嗎每個月都有人死。現在外面有關於你老公情人死亡的案子的關注,他們才沒有對你動手。只要有一天外面的人沒人注意你了,你就會是他們的目標。」
兩人交流了很長時間,許姝從他嘴裡知道自己很多資訊。
門外有開鎖聲音,他們就不說話了。
小圖走進來,「許姝,你可以下去散步了,走吧。」
許姝起床,跟著小圖離開。
醫院裡果然瘋子成群,大部分人身邊都跟著護士。
一個臉上褶皺拼成菊花的老臉衝到許姝面前,兩個眼睛斜視,嘴裡嚷著:「都是假的……全是假的……」
小圖趕緊上前擋了一下,把許姝拉開些。
許姝卻好奇地問:「什麼是假的」
老人一本正經,「二戰美國沒有扔原子彈,登月是個大騙局,我們其實早就被高等文明控制了……一切都是假的。」
許姝:「……」
小圖領著她來到醫院花園陪著走了一小段路,很快接了一個電話,她說要暫時離開一下,讓許姝不要亂走,又囑咐周圍的護士多注意。
等她走後,許姝就開始觀察環境。
和某些穿病號服的人對上目光,她不避不讓,希望能獲取一點資訊。
但絕大部分都是胡言亂語。
她一圈看下來,倏地和一個保安對上視線。
他大步走過來,許姝怔住,感覺他是為她來的。
果然,他來到近前,裝作巡視的樣子,路過許姝身邊時說:「再有五天我就調走了,你要逃必須在五天裡解決,超過這個時間,我是不會退錢的。」
說完他又若無其事走開。
許姝抬起頭,看到蔚藍的天空,彷彿是一塊澄澈毫無雜質的幕布,她思索許久,直到小圖回來叫她回去。
這天在一樓吃的晚飯,許姝拿著託盤,看了身邊所有的病人,並沒有在裡面分辨出她隔壁的張立珏是誰,可能記憶真的失去太多。
很快梳洗過後到了晚上,許姝躺下睡覺前問隔壁,「之前說要逃走,可是門是從外面鎖的,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
「你又忘記了,我們用了兩個月已經把要是複製弄到手了,你摸摸枕頭裡。」
許姝用手捏了一遍枕頭,果然找到硬硬的一柄鑰匙。
她腦子裡沒什麼記憶,雖說白天聽了很多,但無論大腦還是身體都覺得隔了一層,所以晚上入睡沒一點困難。
一覺到天亮,她感覺到有什麼在看著她,緩緩睜開眼。
就看到一張五官俊氣的男人臉在床上方,他長得不錯,一表人才,可是看著她的目光很奇特,尤其是他吞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