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看他臉色太差。再問說不定就要翻臉了。」宋旭琳撓了下頭。
許姝忽然介面,「我覺得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繼承的那個才能知道真相。四十五歲的詛咒已經讓人壓力很大,再告訴子孫這樣的真相,有的人可能承受不住壓力的就要瘋了。」
「也是。」宋旭琳道。
孫老的死在這個城市的風水界影響不小,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許姝回來之後有意找了張家的資料,但他們家除了財富出名,其他為人做事都很低調,幾十年前的東西本來記錄就少,刻意隱瞞之下相當於什麼都查不出來。
柏睿看她連著兩題然抱著筆記本查東西,從背後攬住她的肩膀,說:「我手裡的專案正好結束了,我們出去玩一次」
許姝放下電腦,問:「去哪」
柏睿說:「海邊怎麼樣」
許姝微微歪著頭,想了一下說:「好啊,我沒有去過。」
聽她語氣這樣平平淡淡,柏睿心上最柔軟的一塊好像被人掐了一下,又酸又疼的有點難受。他摸摸她的臉蛋,「想去哪裡都可以。」
許姝又開始看旅遊攻略,她做事習慣有條有理,把計劃定在前面,一通功課做下來,最後把幾個心宜的地點給柏睿看。柏睿點著海上水屋的選擇,說:「這個不錯,風景好,下海方便。」
許姝點頭,她做攻略時也很喜歡。
很快辦好護照簽證,又訂完機票。半個月後,許姝坐著快艇前往水屋。海水蔚藍而平靜,遙遠的天空上,雲層的縫隙中漏出一道日光,像是一道天門豎在半空。
許姝看著這神奇而瑰麗的天象有些出神。
快艇船主喊著什麼,許姝回頭,柏睿長臂一伸,把她緊緊抱進懷裡。
「他說什麼」許姝問。
柏睿沒說話。
快艇發動機嘟嘟的聲音壓著水聲,很快在海面上畫出一道白色的浪。
一直到下船,柏睿都抓著她的手沒有松。
「到了。」許姝高興地說,回頭看柏睿的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
柏睿親了親她的頭髮,「剛才快艇上你在想什麼」
許姝表情有點懵,「沒想什麼,你沒看到天上那道光嗎好漂亮。」
柏睿看到了那道光,更看到了快艇駛過的時候,她沐浴在光裡,好像快要消失的樣子。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錯覺,就連快艇船主都喊著:「她好像快要不見了。」
柏睿拉著箱子住進定好的水屋。
許姝跑到露臺上,階梯直接通向大海,水質清澈地能看到海龜和魚。一隻巨大的海龜仰頭髮出響亮的聲音,許姝心都被這片海域征服了,她跑進房間裡拉著柏睿出來看海里生物,快樂的像個孩子。
第二天開始許姝就開始嘗試下海。用了半天她就學會了浮潛,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傍晚的時候,柏睿把她從海里揪出來。
吃完飯的時候許姝就淚流滿面了,身上紅通通的一片,是塗了防曬霜依然被曬傷了,上岸之後跟煮熟的蝦子似的。許姝忿忿地吃著蝦,心想快都成同類了。誰知到過了一個晚上,她的面板又恢復白皙。
許姝既高興又傷感,高興的是連防曬霜都可以省了,傷感的是,這些都是她不是真正的人類的體現。
許姝感慨完了,抱著造型可愛的救生圈就往海里一頭紮了進去。
柏睿坐在露臺上看著她。
許姝在水裡嘗試著各種仰泳蛙泳的動作,從水面鑽出來就朝柏睿揮手。
陽光照在她的半身上,下面是澄澈青碧的海水,一雙修長的腿來回踢動,柏睿垂著眼,微微有些出神。
白天偷懶不塗防曬,晚上許姝洗澡的時候嗷嗷地喊疼,洗完穿著睡衣出來,手臂大腿連脖子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