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許姝氣喘吁吁,周圍的蛇已經不見蹤影。
她腳下磕碰,被身邊人攬住才沒一頭撞上巖壁。
「休息一下吧。」
許姝一怔,「尚陸」
尚陸語氣似笑非笑,「驚訝什麼,以為是柏睿」
許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趕緊四處張望,同時放下揹包,伸手進去翻找。
尚陸開啟手電筒,光亮乍然出現,
他嘴角噙著微笑,但臉色卻有些冷,搖晃了兩下手電說,「找這個」
許姝從包裡拿出自己那個手電筒,開啟朝周圍照了一圈,「柏睿呢」
「可能剛才跑的時候去了其他洞吧。」尚陸淡淡地說。
許姝把手電照向剛才來的洞口,口氣不自覺帶著些焦急,「現在回去還能找到他嗎」
尚陸:「要回到睡覺的那個地方,你不怕」
頭頂岩石的縫隙滿是蛇的場景又再次浮現許姝腦海,她心有餘悸,但還是點頭,「最要緊把人找到。」
尚陸冷哼一聲道:「回去也不一定能找到,那麼多洞口,誰知道他走了哪個」
許姝沉默了。
地下溶洞可以說是四通八達,他們昨天探索幾個小時,也才走了幾條路,這還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像剛才那個情況,黑暗中根本無法分辨方向,要再找回去已經很難,而要在其他洞穴中準確找到人,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許姝緩緩坐下,揹包墊在身後,她曲起腿雙手環住,幾乎蜷曲成一團。
尚陸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走過去,坐在她身旁,「你是沒斷奶的孩子柏睿不在了要不要哭會兒鼻子」
許姝抬起頭瞪他一眼,「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麼」尚陸嗤笑,「他還用你擔心」
許姝很清楚,三個人中最弱的是她,但突然這樣分開,且柏睿不知道去了哪裡,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慌亂。
「行了,趁著還沒東西來騷擾,再休息一會兒,晚上沒睡多久吧」尚陸說著,把揹包枕在腦後就地一躺。
許姝淺淺喝了一口水,沒敢多喝,包裡帶的不多,而且溶洞裡上廁所真是件太過尷尬的事。她坐著聽了一會兒,溶洞裡安靜如初,只有尚陸勻長的呼吸聲。許姝想著該怎麼在溶洞裡找到柏睿,又想到詭異的小蛇,藏身在陰暗潮濕的溶洞罅隙中,簡直防不勝防。
高強度的精神集中,又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許姝想著想著,身體的疲憊湧上來,聽著尚陸的呼吸聲,她不知不覺也有些困了,閉上眼睛入睡。
這一覺也並不安穩,許姝覺淺,風吹草動都能驚醒。
她聽到溶洞通道深處傳來腳步聲,立刻就張開眼,旁邊尚陸也坐了起來。
腳步聲很倉促不穩。
尚陸側過臉來說了一句,「不是柏睿。」說著他還有意看許姝的表情。
許姝也聽出來了,溶洞裡昏暗,人體的其他感知都會變得敏感,她也聽出來這好像不是男人的腳步聲,更輕巧一些,可能是個女人。
聲音越來越近,尚陸拿著手電筒朝洞穴一頭照過去。
出現的人影忽然一頓,縮頭躲在拐角岩石後面。
尚陸冷聲道:「出來。」
岩石後毫無反應,尚陸也不急,用手電筒對著那個方向,臉上是漫不經心的表情。
過了許久,那人探出頭,聲音嘶啞,「……我也是外來者,沒惡意的。」
「沒惡意你躲什麼」尚陸說。
那人從岩石陰影中走出,穿著戶外衝鋒衣,滿身汙漬,甚至還有血跡,讓許姝一下就戒備起來。
女人撥開擋眼的頭髮,「我知道你們,你是尚陸,她是許姝。你們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