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睿看著院子裡草地沒有說話。
「怎麼,不信啊?我最近可看了不少相書,很有心得。」青年語氣有些急。
柏睿「嗤」地笑了一聲,「這些話當著我說就算了,進去別亂嚼舌根。」
「我能沒那點分寸嗎?你什麼時候見我在美女面前失態過。」青年抽完煙,跟著柏睿往客廳走,「哎,你還沒告訴我哪裡撿的漂亮姑娘。」
柏睿忽然停住腳。
青年露出疑惑。
柏睿笑了一下,「聽過那句書中自有顏如玉吧?」
「我讀書再少,這句也必須聽過,」青年說,「柏哥你什麼意思?讓我別想女人了先回去好好讀書?」
柏睿無語,懶得和他說話,徑直推門進去。
青年還在想著到底什麼意思,「……雖然不像柏哥你這樣大學名校畢業,但我也是接受九年義務制教育的文化人啊……」
許姝發現自從這位文化人來了,家裡驟然就變得熱鬧起來。柏睿還有些工作要忙,青年乾脆拉著許姝說話。透過聊天許姝得知他叫宋旭琳。
「琳?挺像女孩的名字。」許姝說。
宋旭琳說:「這裡面可是有故事的……」
許姝一聽這句頓時頭大。下午已經聽他說了好幾個故事,知道但凡起個頭,就能滔滔不絕沒完沒了,而且他說故事還和別人不一樣,主線次線都要詳細描述,說著說著主線就給忘了,以至於本來只說一個故事的,最後衍生變成四五個故事。
許姝乾巴巴地笑,「琳字挺好的,是我錯了,不像女孩。」
宋旭琳嘿嘿一笑,「晚了,好多人跟你一樣說法,這裡面可是有學問的。我是早產兒,剛出生的時候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保溫箱。我家老爺子就找人給我算命,說我是什麼多災多難,遮雲蔽月的辛苦重來之命數。這一下我家老爺子可急了。你猜怎麼著?」
許姝說:「你家老爺子掏錢給算命的。」
宋旭琳一拍大腿,「哎,小姝你可真是冰雪聰明,秀外慧中。」
許姝被他四字成語秀的頭皮發麻,「套路,都是套路。」
「我家老爺子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封建迷信的毛病改不了,恨不得拉個屎都要側一下方位。我就是對他在這上面亂砸錢看不過眼,所以乾脆自己研究……」
「打住,打住!」許姝截斷他,「說回名字。」
「對,遮雲蔽月嘛,那就整點太陽,把那些雲啊月啊全照亮,所以取個旭字,說命數辛苦重來,那就針對性,搞個珍貴美好寓意,就是琳字。我名字就是那麼來的。」
許姝有氣無力地誇獎,「果然好名字。」
「懂欣賞。」宋旭琳翹起大拇指。
許姝心想,能不懂嗎?再不懂又要有新故事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看著宋旭琳跳脫散漫的樣子,不知道柏睿和他是怎麼成哥們的。隔了一天,她又見到柏睿另外兩個朋友。一個叫做華子,是個面板黝黑身材魁梧壯實的漢子,看著有四十了,實際是三十出頭。還有個叫孔齊,年紀和宋旭琳差不多,五官普通,眼角上挑,社會氣很重。
柏靜這天也來了,帶著兩瓶好酒,中午的時候,大家就在庭院裡支起燒烤架子,擺炭點火,弄起了bbq。
沒一會兒,海鮮和肉烤熟,混著炭火燻烤的香氣,十分誘人。
許姝和柏靜吃著燒烤聊天,幾個男人開了酒喝,柏靜帶來的酒喝完了,又從柏睿的酒櫃裡找了幾瓶。
酒喝的多了話也多起來。
華子滿面通紅,有了醉意,拍著柏睿的肩膀說:「柏睿,當初那個事,是兄弟對不起你,沒看住小陶,要是……」
宋旭琳衝上去,把酒杯往他嘴裡塞,「我說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