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姝看向他,「你呢」
宋旭琳剛要長篇大論的,突然就安靜下來,扒了一下頭髮,說,「我啊,說來話長,還是先暫時不說了,還是說回到小陶這事,你怎麼看」
許姝搖頭,陶維熙這個人她從未見過,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到了這個時候,因為瞭解到的資訊不少,反而倒多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來。
她想了一下,說:「我聽柏靜說,當年她是被柏睿救出來的,怎麼會和組織老大牽扯上關係呢」
宋旭琳面露疑惑,「這個我也不清楚,當年我趕去的時候,人已經救出來了,不止小陶,還有其他女孩子,十幾個呢。」
他把當年所知道的事說出來,和柏靜告訴許姝的差不多,後來柏睿和陶維熙談戀愛,宋旭琳作為朋友在聚會上見過她,論實際並沒有多瞭解陶維熙這個人。
「這麼一說,其實我和她還沒和你熟呢。」宋旭琳摸著下巴對許姝說。
兩人在外面玩了一圈,下午陽光太曬他們提早回到酒店。
孔齊查到了什麼和柏睿正要離開酒店,宋旭琳看見了馬上拉著許姝一起上車。
孔齊說:「你來就算了,帶著許姝這樣小姑娘幹什麼,不怕嚇到她。」
宋旭琳立刻就回嘴,「呵,嚇著她,嚇死你了都未必能嚇著她。」
許姝:「……」這誇獎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柏睿沒阻止兩人跟隨,只是說:「等會兒交給孔齊,你們就看著。」
路上孔齊簡單說了下情況,原來昨天趙明永一直說自己是奔月組織裡最邊緣的,知道的事不多,為了脫身透露了一個人出來。那人是以前在奔月組織裡安排路線的,因為參與的事不多,所以判刑輕,兩個月前已經出獄了。
孔齊的朋友費了一番功夫,把這個叫做郝伯的人給找到。
這人就住在大理古城邊那片老房子裡,現在幹不了其他工作,每晚就在古城門口擺小吃攤。
柏睿他們找到人的時候,他正在做擺攤準備工作。
郝伯佝僂著腰,看著一臉滄桑,和趙明永不同,他不吃孔齊威脅的那套,耷拉著眼皮只說「牢都坐過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沒什麼能說的。當年那些人都抓進去了,死的死,關的關,債都還光咯。」
眼看著孔齊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郝伯慢慢支著攤什麼都沒說。柏睿下了車,走過去客氣地問郝伯一晚上擺攤賺多少。
郝伯眼皮抬起說淡季一晚上幾十旺季幾百。
柏睿沉默片刻,說:「十萬。」
郝伯動作停了,拍了兩下手說,「還是這個小夥子會說話,那兩個上來凶神惡煞的,還以為要尋仇。」
孔齊略微有點尷尬,原來這位是給錢就能開口。
許姝扒在車窗上,「才出獄,年紀大了又要擺攤賺錢,當然是錢好使了。怎麼樣,是不是錢最重要」
宋旭琳:「就不該讓孔齊這笨蛋去,應該讓你去殺殺價。」
就在兩人看熱鬧一樣的目光裡,柏睿和郝伯來到攤位後方,前面已經開始忙碌起來,都在擺弄著小攤,不是吃的就是小工藝品。
柏睿遞了支煙過去,郝伯接過抽起來,說:「奔月都已經沒有了,你們到底要問什麼,當年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和jc說完了。」
柏睿說:「聽說當年整個組織裡的路線都是你安排的」
郝伯笑了兩聲,「除了走貨,其他我一概不管。所以要想清楚了,到底萬要買什麼訊息。」
奔月內的走貨,其實就是運人。
柏睿對這種說法不置可否,拿出手機,找出一張陶維錫的照片,「這個女孩見過嗎」
郝伯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