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歷嗤笑,「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柏睿沒和他在這種問題上繼續糾纏,直截了當地問,「她現在失蹤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裡」
鍾歷眼珠子轉了轉,笑的很惡劣:「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砰——
許姝怎麼也沒想到,柏睿的反應會這麼可怕和迅猛。鍾歷話音剛落,柏睿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跨過茶几,一腳踹在鍾歷的腹部,然後扼住他的喉嚨。
鍾歷可能的呼救一剎那被掐住,他的臉被憋地通紅,兩隻手去掰柏睿的手,卻像摸到鐵似的,紋絲不動。
宋旭琳吃了一驚之後,顧忌著護士在會客室外面,控制著音量說,「柏、柏哥,冷靜,注意人命。」
許姝也犯難,和宋旭琳著急在旁站著,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不是該阻攔。
鍾歷眼睛充血,瞳孔開始往上翻,兩隻手也漸漸使不上力氣。
柏睿手下力道稍放鬆。
鍾歷喘息了一口,柏睿又手掌收緊。
就這樣反覆五六次,每次鍾歷能呼吸一下,然後又被扼緊。這個過程中,柏睿面無表情。
鍾歷開始表現戲謔的態度收斂起來,幾次差點因為窒息陷入昏厥又在最後關頭喘上氣,他臉漲地紅裡發紫,眼裡不禁流露出畏懼的神色。過去在奔月的時候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像柏睿這樣好像完全漠視他生命的態度,他感受到的威脅是真真切切的。
鍾歷掙扎的手在柏睿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深淺的傷口,血珠都沁了出來。
柏睿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再一次得到呼吸的機會,鍾歷搶著發聲,「我說。」
柏睿又扼住他喉嚨一回,這才慢慢鬆開一些。
鍾歷大口呼吸著,胸膛劇烈起伏,「你t就是個瘋子,陶陶……咳咳,當初怎麼會看上你的。」
柏睿面沉如水。
鍾歷呼吸暢通後,出於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離開柏睿伸手可及的位置,「就不怕我喊救命。」
「你喊。」柏睿無所謂地說。
許姝在柏睿動手的時候頭皮都快炸了,此刻才稍稍緩過神來,看來要收拾像鍾歷這種狠角色,就要表現的更狠才行,沒看到鍾歷目光躲閃,態度早沒有剛進門時那麼鎮定自若。
柏睿語氣冷漠:「奔月該槍斃的都槍斃了,就差你一個。」
鍾歷神色變換不定,沒有真的喊,手在脖子上來回撫摸,忌憚地看著柏睿,「陶陶的訊息我可以告訴你。」
柏睿回到原來沙發的位置。
鍾歷咳了好幾聲,聲音沙啞難聽。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護士開啟門朝裡面看了一眼,大家都還是坐在原來位置,除了鍾歷咳嗽不停,護士並沒有在意,說:「我剛才聽到點聲音,打擾了。你們繼續聊。」
等她關上門,鍾歷拉長了臉,脖子火辣辣的疼,剛才他真感覺是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回,偏偏他還真的不敢聲張,因為一旦他的身份被揭穿,最後的結局就是吃子彈——他怕死。
鍾歷低垂眼皮,遮掩眼裡的狠毒和不甘,「當初是我讓人給陶陶遞了訊息讓她出來。你把我們組織搞地一團糟,還引來警察,但一直卻沒搞清楚一點,陶陶在這裡不是被拐賣來的。」
他陰惻惻地笑了下,緩緩地說出一句,「她不是貨,她是買家。」
柏睿沉默。
宋旭琳目瞪口呆。
許姝作為一個完全的外人都覺得震驚,何況是他們這些尋找陶維熙多年的人。
鍾歷看著柏睿,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怎麼接受不了」
宋旭琳忍不住插嘴,「胡說八道,小陶要買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