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多田野表面上聽著認真,實際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往心裡去。
她稍一偏頭,看向黑尾,對方把手邊的小桌板放下,正伏在上面,認真寫寫畫畫著什麼。
咦,原來這人開會的時候,是這樣認真的麼,居然還記著筆記?
多田野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她見過黑尾侃侃而談的樣子,也見過和她撒嬌撒痴、滿地打滾,以及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倒是從未見過‐‐
他這樣認真努力,像個好學生用心聽講的樣子。
多田野想得入神,沒注意這時,黑尾給她遞了張折起來的白紙。
黑尾戳了戳她,小聲道:&ldo;喂,到你了。&rdo;
&ldo;啊?&rdo;多田野一怔,隨後拿起那張白紙,展開。
只見紙上橫豎幾條黑色的槓槓,交點處,清清楚楚畫著一顆圓圓的黑子。
多田野臉色一沉:&ldo;&rdo;
神經病吧,搞了半天,他是在畫五子棋的棋盤呢!
&ldo;呵,幼稚。&rdo;多田野為自己感到不值。
她不屑地冷哼一聲,而後收回目光,不情不願在黑子旁邊畫了圈,將紙片扔了回去。
黑尾收到紙片,心情不是一般好,心想多田野選的這個座位,簡直就是為他摸魚而量身定製。
諾大的禮堂裡,會議又長又沉悶。
不少人開始昏昏欲睡,或是悄悄在聊天軟體上,和同事互相吐槽起八卦。
然而三樓的某個角落,戰況幾度陷入激烈。
多田野擅長進攻,在下棋時也是如此。但她知道音駒的理念是防守,小貓又最擅長佈下陷進,所以這次在進攻的同時,也同樣小心防範著黑尾的陷阱。
黑尾幾次&ldo;誘敵&rdo;不成,頗有些無奈地撓撓頭。
最後一回合時,多田野將紙片塞到對方懷裡,尾調裡帶著絲愉悅,說:&ldo;輪到你了,黑尾同學~&rdo;
黑尾展開紙片,看了眼,這才發現棋盤上已經佔滿了棋子,無處可下。
&ldo;唔。&rdo;總不能平手吧。黑尾緊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半晌,他在紙上添了幾筆,而後緩緩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多田野好奇地湊了過去,心道這都死到臨頭了,這人還能折騰出花來不成。
狹路相逢,不要臉的人勝。
只見黑尾在原本的棋盤外側,又新增幾條黑線,剛好給他留出空間,讓原本被堵死的四個黑子,先行連成了五個。
紙片的空白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斜劉海的小黑貓,它賤兮兮地笑道:我贏啦!
下一秒,多田野血壓&ldo;蹭&rdo;得就上來了。
她壓低音量,咬牙切齒道:&ldo;黑尾鐵朗,你、耍、賴!&rdo;
&ldo;欸,怎麼叫耍賴呢。&rdo;黑尾腦袋也湊了過去,還差一兩厘米,就要碰上多田野的鼻尖。
他笑嘻嘻地說:&ldo;詩織姐姐,我這叫開啟格局,你也可以這樣做啊,我雙手同意~&rdo;
神經病。
話音剛落,多田野抬腳就踢了過去。
黑尾沒有防備,&ldo;嗷&rdo;得一下叫出聲,引來周圍人的紛紛注目。
&ldo;不好意思哈。&rdo;多田野向周圍的人歉意地笑了笑,&ldo;這位先生好像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帶他去醫務室看看~&rdo;
說完,又暗中踹了他一腳,隨後從身後拎起黑尾的衣領,半拖半扯,將人帶離了會場。
兩人走得急,帶起的一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