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爾爾而已。

就在王應揮刀砍下王悅雙手的那一瞬，門忽然響起來，王應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去。他把王悅扣在此地，本就是瞞著所有人，這一陣敲門聲讓他猛地警惕起來，他起身往外走。

&ldo;誰?&rdo;

&ldo;小將軍!抓著個偷看計程車兵!&rdo;那望風的四個侍從用力地將一人按在地上，同樣是滿臉的後怕與慶幸，幸好是眼疾手快把這人攔住了，這若是放出去通風報信，他們這一群人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王應狠狠一腳踹在那低著頭驚慌求饒的少年身上，&ldo;你瞧見什麼了?!&rdo;

那小兵渾身瑟縮著，低著頭不敢抬起來，&ldo;小將軍，我什麼都沒瞧見!我什麼都沒瞧見!&rdo;那聲音驚惶地已經帶了哭腔。

王應抬腿又是一腳狠狠踹過去，&ldo;沒瞧見你哭什麼?!你跑這兒來幹什麼?!說啊!&rdo;

&ldo;大將軍、大將軍派我來找小將軍，說、說是錢將軍與王大人也在，有、有要事相商，我、我找不著小將軍，不小心走到此地的!小將軍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要回去復命!小將軍我……&rdo;

那哭得渾身顫抖的少年話音未落便被狠狠踹翻在地，王應瞧著他那副渾身發抖的樣子，本想一刀給他個痛快，忽又想到他是王敦派過來找他，殺了他怕打草驚蛇，王應抬頭看向那侍從，&ldo;先綁起來扔裡頭，我先去將軍府看看什麼事，你們守著此地，等我回來!&rdo;說完話，他收回匕首，忽然冷笑了聲，&ldo;看著點王長豫，別讓他自盡!&rdo;

&ldo;是，小將軍!&rdo;

王應本想砍了王悅的手腳讓他沒法跑，可那小兵提了一句王敦，他心中本就有些心虛，一下子有些沒底。他想著還是先過去瞧瞧，王悅這樣子也跑不了，回來收拾他也來得及。

王應走後。

王悅看了眼被一群男人架進來結結實實綁在另一根柱子的小兵，那小兵身材很小，低著頭一直在哽咽求饒，王悅瞧不清他的臉，心中卻忽然有幾分異樣。

那些侍從怕王悅失血過多死了，其中一個年紀偏大的中年侍從找了塊長布給王悅止住了血，一群人低頭默不作聲，沒一個敢抬頭看這位王家世子一眼。

待到那群侍從退下去後，那原本哭泣哀求的少年頓時沒了聲音。

王悅看了他一會兒，其實他倒是早知道這少年在偷窺，他瞧見了剛才扒在窗戶上的那隻手，他只是沒想到這少年這麼不機靈，竟然被逮了個正著。

那少年卻是忽然開口說了兩個字，有些懊喪，又有些不耐，他似乎沒想到自己失手了，&ldo;見鬼!&rdo;

少年那聲音與剛才那副痛哭流涕的驚慌樣子全然不同，聲線輕細，王悅心中忽然一頓。

&ldo;少年&rdo;抬頭看向王悅，之前在窗外隔著條縫他瞧不清王悅的臉，此時此刻，兩人正對著面，兩雙眼就這麼直直看著對方，&ldo;少年&rdo;終於看清了王悅的面貌。

王悅也瞧清楚了&ldo;他&rdo;的樣貌，他猛地睜大了眼。

狹小陰暗的屋子裡一瞬間靜的滲人。

下一刻，&ldo;少年&rdo;噗嗤一聲，一道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笑聲響起來。

&ldo;哈哈哈哈，王長豫!真的是你!你也有今日啊!王長豫!&rdo;那&ldo;少年&rdo;盯著王悅的臉，猛地大笑起來，又怕驚動外頭的侍從，拼命地忍著，憋得胸口一陣陣抖，聲音直顫，&ldo;我就說這聲音怎麼聽著像哪兒聽過似的，王長豫!蒼、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