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眉頭卻是緊緊皺著,瞧著桓桃沒動靜,他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謝景沒說話,伸手將那兩張寫滿了□□詩賦的稿紙輕輕放在了燭臺上,猩紅的火舌捲上來,一下子燒了乾淨。火光灼白,他眼底照不見東西。
王悅隔著屏風隱約瞧見個人影,也看不分明,他瞧見火光,問了一句,&ldo;你在幹什麼?幫我倒杯水,順手幫我把案上那冊子拿過來。&rdo;
謝景看了眼桌案上那堆散落了一地的東西,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道:&ldo;哪一冊?&rdo;
王悅沒聽出來,他以為那聲音是桓桃,思索了一陣子覺得講不清楚,他自己從床上下來了,&ldo;算了,我自己來。&rdo;他穿了鞋往外走,隨口問道:&ldo;你今晚怎麼來的這麼遲?出什麼事了……&rdo;轉過屏風那一瞬間,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謝景望了他一眼,手邊是一層浮灰。
王悅愣住了,一下子竟是反應不過來。
兩人站在了窗邊,窗戶半開,清風徐徐吹進來,王悅看了不做聲的謝景大半天,屋子裡靜得只聞蠟燭噼啪聲,王悅心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瘮得慌,他壓去了心裡頭的不安,半晌才道:&ldo;你找我有事?&rdo;
謝景看了他一會兒,從袖中掏出封東西。月照打在了他身上,王悅看不清他的神色。
王悅不動聲色地猶豫了下,伸出手從謝景手裡頭把文書撈過來看了眼,開啟發現是封文書,仔細看了眼發現是周札的追封事宜細則,這件事近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王悅也有所耳聞,不是什麼大事,他沒想摻和。
他有些沒想到謝景是為了公事而來。
王悅合上了那文書,思索了一陣子,開口道:&ldo;這事若是問我的意思,周札畢竟是叛臣,追贈不合禮數,具體事宜我不是太懂,要問過朝中禮官才能做決定。&rdo;他看了眼沒說話的謝景,斟酌著提醒道:&ldo;這事不歸我管,你出門去尋尚書臺問……&rdo;
下一刻,王悅撞上了窗戶,後背一陣劇痛,他悶哼了聲。
謝景抬手將人抵在了窗戶上,扣住了王悅的下巴,低頭吻住了他,王悅渾身一僵,抬手緩緩地抱住了謝景。
謝景扣住了王悅環上來的手,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王悅忍痛輕哼了聲,謝景沒說話,將他的手腕扣住了按在窗欞上。他低頭吻著王悅,將人圈在了懷中,伸出另一隻手去解王悅的玉帶鉤,用力扯開了。
王悅喘不上氣,手疼得直哆嗦,謝景鬆開他的那一瞬間,他猛地下頭去大口呼吸,衣襟被抖開,他渾身僵了下,忽然他用力地將手抽出來,抬手用力地扯著自己的衣領脫衣服,一雙眼死死盯著謝景。
謝景抓住了王悅脫衣服的手,一點點攥緊了,他盯著王悅瞧,王悅渾身劇烈顫抖著,卻仍是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ldo;謝陳郡。&rdo;
謝景停住了,下一刻他將人抵在了牆上,摸著他的頭髮用力吻了下去。
王悅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胸膛快炸開了,所有的情緒都積蓄到了決堤的邊緣,頭一回是謝景將他扯到床上去的。
一切都是混亂的。
謝景想要清醒些,可低頭吻住王悅的那一瞬間,所有情緒都失控了。他一瞬不瞬地望著王悅,手指在王悅的體內碾著,將他所有的神態變化都盡收眼底,王悅一直在忍,他看著王悅一點點崩潰下去,王悅顫抖著哭出來的那一瞬間,謝景覺得自己離崩潰也不遠了,他終於將低聲求饒的王悅壓入了懷中,一點點進入他的身體。
王悅次日一大清早起來,瞧見謝景坐在身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