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不分貴賤一碗酒啊!~~~~~
一路看天不回頭啊!~~~~~
唉嗨唉嗨依兒呀!~~~~~~~~~~~~~
這狂放的豪邁的歌聲直衝上那藍悠悠的三千尺高天上,衝進一萬米雲層中,恍若開天闢地的雷聲般澎湃震響,發洩出人生的憋屈,奏出激揚澎湃的華章。
這歌聲響徹客棧,把客棧裡的店小二和老闆都感染來,站在邊上咧著嘴呵呵笑著,看著這群行商走江湖的漢子們赤條條在唱歌。
住下在客棧中的旅人們也都聽見了這歌聲,心中各自不同滋味。
一個看似二十來歲,高挑清瘦的青年恰好住在這個院裡,廂房視窗對著院子,聽見外面一群粗人在沖涼聒噪,心中頓生不悅,放下與人對弈的棋子,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正要開口教訓幾句時,沒想到卻聽見了這樣的一首歌。
他轉頭對邊上一個身高只到他肩頭的少年道:“這歌倒是從來沒聽過呢……聽著倒像是山東本地的格調,粗獷魯直,和咱皖南的味道大相徑庭。”
那少年笑道:“聽著倒是豪邁,像是一群好漢呢。”
這青年搖頭道:“這歌氣魄倒是大的,可就是太野了。我這番親耳聽了,才知怨不得強盜馬匪都喜歡嘯聚在山東,原來此地連鄉野行商的旅人唱歌都是這個味道。”
那少年趴在窗邊,看著領頭唱歌的姚梵那高大魁梧的**身軀,歪著頭想了想,道:“什麼味道?大哥可是覺得,這歌有些那《忠義水滸傳》的豪氣和匪氣?”
這青年驚訝地看著少年道:“經述你耳朵倒尖,正是這個味道。”
這時屋裡另一個少年也聽得這歌心動,心血起伏中索性扔掉棋子,扒拉著上前來,從二人身側探頭出視窗,想要聽聽是誰唱的這般豪氣動天。
這才正眼一見,這少年頓時傻了,只見院子裡全是赤身的男子,為首一個渾身雪亮如浪裡白條,英俊的面龐這兩天被曬成了透紅光的古銅,午後烈日的白光打在他身上,經過無數水珠的折射,發出奇幻得銀色光暈,整個人都籠罩在耀眼的白色光環裡,望著恍如天神下凡。
賀世成光著腚,舉起邊上水桶,裡面是剛打的冰冷井水,按吩咐對著姚梵從頭衝下來,冰冷的井水水花四濺,激的姚梵渾身肌肉頓時一收,搖著頭大呼過癮。
姚梵洗澡時候當然不戴假辮子,光著腦袋這一搖頭,更加顯出他短髮無辮的突兀。
那少年見姚梵正對著她眯著眼睛,渾身肌肉修美健碩,下面那紅頭白條更是突兀,滴著水直直律律站著。
少年頓時嚇得傻了,連忙捂著臉轉身兩步跑回棋盤邊,心兒撲通通的一陣狂跳,手指之下的粉臉紅燙猶如發了寒熱症。
那青年也意識到不妥,皺眉回頭道:“經璹,你可莫要看他們,這些漢子都是行商走販,粗鄙得很。”
說罷,青年對著院子裡諸人中明顯的領唱者姚梵,高聲道:“兀那漢子,既然已經唱半天了,就別再唉嗨唉嗨了,大中午的,攪人清閒。”
姚梵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精赤著身子正對著青年,微微拱手道:“兄弟說的也是,噪音擾民要不得。”
說罷姚梵側首對後面道:“夥計們,都收了聲罷,不要擾了這裡客人們休息。”
那少年見姚梵沒有辮子,好奇的打探道:“嗟,那漢子,你剛才唱的那個,叫做什麼歌?”
姚梵聽這毛頭小子出口狂妄,挺著鳥嗤笑道:“這歌名叫好漢歌,說的是梁山一百單八好漢結義,匡扶天下。娃娃你可唱不得,你毛還沒長齊,白日裡唱出來,恐怕晚上要尿褲子。”
那少年聽了卻不生氣,笑眯眯道:“你這漢子倒是膽兒肥,難道不知道,那水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