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底氣從何而來,但作為盟友,奧匈帝國還是決定賣個人情,更何況奧匈帝國此時根本抽不出兵力,並且他們也沒有任何遠東殖民地可供短距離輸送兵力,同樣情況的國家還有義大利、荷蘭等國。
而對於利用戰爭教訓中國,使得正處於內亂中的中國殖民地程度進一步加深這一策略最為積極的當屬法國、日本、俄羅斯、美國,還有些國家如秘魯、葡萄牙、西班牙等國,他們雖然希望參與,但英國卻看他們不上,並不願意與他們分享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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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總督府,李鴻章又開始隔窗凝望院中的石榴樹了,只是這一次他不是站在書房中,而是在書房偏廂的小廳中,此時將近七月,石榴花已經全謝了,青澀的小石榴在枝頭上充滿朝氣的冒了出來。
“早帆要我去北京幫他組建全國政協,你們怎麼看。”李鴻章問道。
周馥作為頭號幕僚,負責李鴻章的所有文牘,開口道:“姚早帆的土地政策得罪天下士紳,大人若去為他說項,必遭天下士紳痛恨,不如暫且待在天津,靜觀其變。如今姚早帆和英國人撕破了臉,一旦英國人出兵,姚早帆敗北,必然天下大亂。他起事不久,毫無根基,一旦受挫,其陣營恐怕要人心思變。”
原本歷史上1876年在湖北陪同英國人勘探鐵礦的盛宣懷,此刻卻在天津幕府,他泰然自若道:“姚早帆不是一般人,他敢惹英國人,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從英國手裡割塊肉下來。我雖不知他底氣何來,但觀此人文章,其邏輯縝密,心思深沉,讀其詩詞,豪氣干雲,胸括宇內,實乃三百年一出之人傑。”
李鴻章道:“這麼說,杏蓀是贊成我去北京的?”
“學生以為,晚去不如早去。說句不好聽的,大人現在空居總督府卻手無一兵一卒,姚早帆借重的無非是大人的名望和治國才幹。我看姚早帆此人並不大看中名望,不然也不會得罪了天下有權有勢計程車紳也毫不在乎,而且北京遍地是官,姚早帆的刀懸在他們頭頂上,他要拉攏哪個都很容易,可他卻偏偏看重大人,可見其所求的還是大人治國理政的才幹。
大人若有歸意,可回合肥隱居,我估計以姚早帆的胸襟抱負,雖會挽留但絕不會阻攔。若是大人想要再展宏圖,則必須融入姚梵的體系。
姚早帆現在得了華北,大搞土改收攏民心,士卒驍勇清廉前所未見,囊括天下只是時間早晚,他的土改政策雖然在士紳中臭不可聞,但正如他書中所言,槍桿子裡出政權,這話精闢,吾不能駁。”
周馥嚴肅道:“那他將來去了常州,你老家的田地,難道也願意白白交出?”
“天下大勢如此,若果真到了那一步,我盛家也只好隨波逐流,難道要螳臂擋車不成?姚早帆在書裡說得明白,要打破封建王權建立共和,必須改變舊的土地所有制,破除中華文明興衰的歷史週期律。
我讀他此言,苦思冥想三天三夜不能駁之。既然如此,我哪裡有唱反調的資格,他說希望天下開明士紳從此大辦工商,說工商乃是強國之本,土地勻配給天下窮人,乃是共和國永駐萬年的基本國策,吾深信其也!我盛家願意如他姚早帆所言,轉型為企業家,為強國而辦工廠,舉商貿。”
李鴻章看了一眼說出自己心裡話的盛宣懷,心中佩服,其實李鴻章也是這樣想的。
“我去北京,諸位可願意隨我前往?”
“在下盛宣懷願意追隨。”
“學生薛福成願意追隨。”
“周馥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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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地區的土改進行的如火如荼,姚梵秉承的原則是,凡願意執行開明士紳政策的一律立刻予以分散田地,把大家族一律分成一戶戶小家庭單位,保留原家主的房產和財產,但不許其進入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