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要讓他們的這個願望落空?讓他們二老在將來必然到來的那一天,連自己的孫子孫女都不能親眼見一面?親手抱一抱?就離開自己?!
倘若如此,我還是人嗎?!”
姚梵呆呆的想著,遲疑不決。
天下最大的愛永遠是父母對兒女的愛!父母幾十年含辛茹苦如山似海的養育恩情,子女無論如何回報都不為過,姚梵覺得,即使是要自己立刻為父母而死,自己都不會皺一皺眉頭。
李紅梅見兒子似乎有些被她說動的樣子,喜道:“梵梵,媽媽的眼光你是知道的,一般的女孩子我也看不上,我給兒子介紹的總歸是最好的呀。梵梵我跟你說啊,你覺得薛阿姨的女兒怎麼樣?”
姚梵從呆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什麼?周含真?!媽!!!您別開玩笑了!”
“真真有什麼不好?人家是正經的留學生,剛從紐約茱莉亞音樂學院畢業,現在我們學校當鋼琴老師,馬上就要提副教授了。”
“我不是說不好,我覺得不合適。”姚梵撇撇嘴說道。
“瞎說什麼?!我李紅梅的兒子哪裡配不上他薛麗娃的閨女了?咱們都住在一個小區,談起來多方便啊。你媽媽是教音樂的大學教授,正牌的知識分子!她薛麗娃也是教音樂的教授,可論工齡論黨齡,她薛麗娃都要喊我阿姨!你爸爸在青島檔案館為黨和國家勤勤懇懇幹了一輩子才光榮退休,雖說不比周校長是正廳級,可也是正經的國家幹部。”
“媽,科級和人正廳級差了多少,您一個一天到晚對我爸嘮叨這些的人,不會比我還不懂吧?再說人家是在職幹部,您二老都是領退休工資的了,能比嗎?”姚梵笑道。
“你個壞小子,哪學來的這些歪理?**說過,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李紅梅並指在姚梵額頭輕輕一戳。
“說好了啊,明天我請你薛阿姨全家來我們家吃晚飯,你和真真好好聊聊。”
“媽,您別自作主張,誰和您說好了?我可不認賬啊。那丫頭我一共就在你們學校音樂室見過幾次,真的一點都不熟。”
“你上大學時,暑假在我們學校還跟她一起練過琴,你忘了?”
“人家那是什麼水平?才高中就把古典練得那麼專業,我那時候玩得全是流行歌曲,又是三腳貓的功夫,還不知道背後人家怎麼笑話我呢。再說了,我們又不在一個琴房,話都沒說過幾次。媽,您就別瞎耽誤功夫了。”
“哎呀,你這個孩子!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事,我和你爸操了多少心,眼看著你們同學現在有的都結婚生孩子了,你還一個人,媽媽心裡難受的跟什麼似的,你一個大男人,身邊沒有女人照顧,那怎麼行!你又成天在那邊,一個人……”
姚梵知道李紅梅是屬於一旦開講就停不下來的,趕緊投降道:“得!得!得!您別說了,不就是吃個飯嗎,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李紅梅聞言高興道:“你好好地表現哦!明天穿你最好看的衣服,打扮的精神點!真真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小姑娘家懂什麼!你和她談的熱絡一點,然後要個手機號碼,以後多約她出去玩,在她身上多花錢,撿貴的買,兒子,媽媽相信你,一定可以討她回來給媽媽當媳婦的。”
姚梵聽得腦袋都大了,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道:“我去庫裡盤貨。”
“那你順便去商場,買幾件好衣服,要最貴的……哎呀,算了,我陪你去。”李紅梅在身後嚷道。
姚梵嚇得趕緊加快腳步道:“您還是待家裡吧,下午不是還有學生來學琴嗎?”說著姚梵趕緊鑽進車庫,發動奧迪a8,哧溜的從剛剛升起的車庫門下竄了出去。
李紅梅想起下午還有學生來家裡學琴,只得站在原地了。這是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