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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興道:“小烏,你是蒙古族,你說說,這樣大的雪,以前成吉思汗是怎麼行軍的?”
烏恩其愣住了,他雖然是蒙古族,也沒聽說過這種天氣下成吉思汗還能出兵的。
烏恩其撓了撓頭:“司令,我家以前是王爺家的奴隸牧民,所以我也沒聽說過這種天氣還能打仗的,反正我們牧民遇到這種天氣,也只能躲在帳篷裡取暖,先躲過白毛風和大雪再出門剷雪。要不我幫您找個老人家問問吧?那些上年紀的老人家興許聽過這些故事?”
王光興跺著腳上的雪,搓著手道:“嗯,你抽空請教一下;這雪再下下去,整個工程就全停了。指揮部的很多指戰員手上都生了凍瘡,凍瘡膏抹了一層又一層。”
烏恩其道:“達爾漢旗儲備的物資很充分,之前從北京庫倫鐵路運來的煤炭、糧食和藥品足夠我們過冬,本地的牛羊也都宰殺了凍著呢。”
王光興吸了吸塞住的鼻子,望著窗外道:“可也總不能老在板房裡窩著吧,中央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這條鐵路呢……”
新北海市卻是另一番景象,革命軍呆在俄國人留下的城市中,燒著木柴和煤炭,用著溫泉水,喜洋洋的迎接著冬天的到來。
第七集團軍政委文定帶著戰士,對土改之後的當地各族人民挨家挨戶送溫暖。
俄國要塞中儲備的糧食和鹹肉實在太多,足夠吃五、六萬人吃兩、三年的,這些儲備本是作為修建西伯利亞鐵路的物資和西伯利亞軍團的口糧。
如今新北海市只駐紮了第7和第29集團軍,又搞了土改,蒐集了大批俄國封建地主貴族的餘糧,因此物資上極為豐富、
每到一戶,俄國勞動黨不遠千里從喀山派來的中央委員阿廖沙就忙著幫革命軍解釋政策,分發過冬食物。
俄羅斯族百姓們得到糧食後,千恩萬謝的感激著這些奇怪的“侵略者”,在他們看來,這些侵略者實在是太奇怪了,進城後非但沒有燒殺搶掠,反而給他們送糧食,又帶著他們掃蕩貴族老爺的農莊,把農莊裡的牲畜和農具公平的分給每一戶農家,貴族領主莊園儲藏室和地窖裡的一桶桶果醬,一車車鹹肉,一捆捆毛皮,一袋袋糧食,堆成小山的乳酪,全部被分發給這些窮苦的農戶。
廢除農奴制後,俄國農民依附土地而生存的處境並沒有絲毫的改善,生存環境反而愈加惡劣。
以往作為領主的農奴,領主好歹還把農奴當成一種財產,儘可能希望這些活物不至於餓死,好為他們世世代代的勞作,可在廢除農奴制之後,領主們就根本不在關心農奴的死活了,因此盤剝手段愈發的殘酷激烈。
有了俄國勞動黨的幫助,西伯利亞的各族人民很快明白了華夏人民共和國是一個無產階級的政權,明白了中國革命軍帶來的土改政策。
在各族勞動人民看來,這簡直是上帝般仁慈的恩典,每一戶都能分到自家的土地,這簡直像是活在天堂裡一般。
“米莎,不要再跟著我們了,我們不收女兵。”文定政委耐心的對一個金髮碧眼的俄羅斯族農家姑娘說道。
小姑娘戴著一頂羊皮帽,帽子邊緣冒出幾絡濃密漂亮的金髮,她身上穿著一件羊皮大衣,腳上套著一雙羊皮靴,這些都是新的,是在土改中分得的。
她見文定終於肯搭理他,開心的嘰嘰咕咕說了半天。
俄國勞動黨的同志阿廖沙笑著對文定政委說:“這小姑娘說,她看到革命軍裡有女兵,她知道你們是收女兵的,她說她對貝爾加湖地區瞭如指掌,能給我們當嚮導,找溫泉,找林場,找鹿群和野鴨。”
文定踟躕了一下,說:“她看到的那是各團團部直屬的衛生連和宣傳隊的女兵。
不過說起來,我們確實有計劃要招收一批俄羅斯族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