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還距離顧星辭不近，就算手舉到最遠，兩個人也沒辦法同時入鏡。

&ldo;你方便……&rdo;顧星辭看了她一眼，&ldo;站過來點嗎?&rdo;

沈知還往顧星辭的方向小步挪了挪。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鏡頭裡兩個人都露出大半張臉，不過腦袋還是被削掉了一小半。

顧星辭看著鏡頭裡的沈知還說：&ldo;她的朋友叫恩恩，到時候我們只要對著鏡頭一起說&l;恩恩，祝你生日快樂&r;就可以了。&rdo;

&ldo;嗯，好。&rdo;沈知還有些拘謹地盯著鏡頭，一臉不自然。

顧星辭的手指停留在拍攝鍵的上方，只是偏頭看向沈知還。

沈知還從鏡頭裡顧星辭正盯著自己，不知所以地也偏頭看回他。

以為他要對自己說什麼，哪知道他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自己。

幾秒後沈知還終於忍不住問了：&ldo;我臉上有東西嗎?&rdo;

&ldo;沒。&rdo;顧星辭輕不可聞地說：&ldo;就是感覺好幾天沒好好看你了。&rdo;

沈知還的面頰瞬燙，心頭被撞了一下，回過頭看向鏡頭：&ldo;先把影片拍了吧。&rdo;

這時候她沒有發現，手機的上方早就已經亮起了紅點。

兩個人對著鏡頭錄了幾次，一開始都是因為說話頻率有快有慢不算太成功。

大概錄了三次之後，錄了一條比較滿意的。

顧星辭把手機移回兩人面前開啟相簿。

從他的相簿小圖示大致掃了一眼，除了剛才最新拍的幾個影片以外，其他都是一些風景照。

不過因為速度太快，沈知還並沒有看太清楚。

她也不好意思看太清楚。

顧星辭一點都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樣子，非常光明正大地滑動相簿到底部：&ldo;我們看一下拍的影片，選一個比較好的發過去吧。&rdo;

沈知還：&ldo;我覺得都差不多，好像剛剛最後拍的那個最好。&rdo;

&ldo;好，那就從最後一個看。&rdo;

顧星辭點開最後一個，兩個人湊在一起盯著螢幕。

影片很短，大概幾秒鐘時間。

&ldo;我覺得還不錯，&rdo;沈知還看完說，&ldo;要不就這個吧。&rdo;一副想趕緊完事兒的著急感。

顧星辭覺得剛才靠在一起看的氛圍還挺好的，有點意猶未盡地說，&ldo;再看一看前面的吧。&rdo;

顧星辭往左邊滑了滑，前面的一條影片開始播放。

只是剛播放一秒鐘，伴隨著提示音，手機從上至下滑動來一條新訊息的綠色提示。

一連好幾條。

由於提示音太有存在感，沈知還本能地抬眼去看。

seagullwhite:前段時間看你的各種訊息很多，一直不好意思來打擾你。

seagullwhite:你沒事吧?有點擔心。

seagullwhite:【圖片】

seagullwhite:對了，這是我新設計的草稿，你喜歡嗎?

沈知還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裡突然略過一陣呼嘯而過的風。

她的眼睛逐漸失焦，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東西。

影片播放完，顧星辭詢問：&ldo;你覺得和剛才那個比，哪個更好?&rdo;

沈知還的思緒還雲遊在外。

顧星辭又叫了她一聲，才把她的靈魂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