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一遍。
邢岫煙倒是大致聽焦順說起過這事兒,但卻沒聽說這事兒和史湘雲有關,於是便故作不知,表示晚上等焦順散衙回來了,就替史大姑娘問上一問。
那邊廂王熙鳳又守著姑娘們,說了些逗悶子的閒話,然後便推說事忙,領著平兒出了藕香榭。
到了外面,看看左右無人,她忙吩咐道:“等晚上你在後門等著他,先把這事兒交代清楚,免得兩下里說岔劈了。”
“奶奶既然沒跟他商量好*,卻怎麼就……”
“他欠我的!”
王熙鳳眉毛一挑,不容置疑的道:“你照實跟他說就是,哪那麼多廢話!”
見平兒收聲,她又伸手請掐著平兒的臉頰,戲謔道:“再說了,我這不也是給你機會,讓你偷嘴吃麼?”
聽她言語泛酸,掐人的力道也不自覺大了,平兒忙抬手擋開,翻著白眼道:“奶奶饞便饞了,偏還要往別人頭上潑髒水。”
說著,閃過王熙鳳再次抓上來的手,提起裙角飛也似的逃遠了。
“你這作死的小蹄子!”
王熙鳳趕了幾步追之不及,忙扯著嗓子叮囑:“晚上的事兒你可別忘了!”
“放心吧。忘不了!”
平兒雖遠遠的答應了,然而真等到了晚上,卻並沒能提前把話透給焦順知道。
蓋因焦某人這天晚上壓根就沒回家。
…………
西京鐵路自然與長安沒有半點關係,實際指的是西山到京郊的鐵路。
要不說皇帝是個急性子呢。
初七晚上焦順剛提了一嘴,沒幾天中旨就下到了工部,讓討論修建西京鐵路的利弊,然後儘快將討論出來的結果具本上奏。
因當初太祖朝大力推廣蒸汽機,京城周邊對煤炭的需求本就不小,再加上這幾年隆源帝又搞了些大幹快上的專案,進一步加劇了供需問題。
為了解決用煤難的問題,不少大廠都組建了自己的運輸隊。
結果運輸的隊伍一擴大,門頭溝那邊又開始應接不暇了。
再加上運水的隊伍玉泉山就是西山的支脈】,每到冬天用煤高峰期,整個京西北都亂成了一鍋粥。…。。
!如果能修建一條鐵路,對於解決這些民生經濟問題,絕對是有莫大的好處。
但問題是,包括焦順自己在內,眼下也還摸不準鐵路的具體造價——宮裡那條畢竟是在平地上鋪設的,又不用考量日常運營維護的問題,所以做不得準。
故此這一天真正討論的,主要是就是勘探、核算的事情。
原本這些事情,由焦順這個發起人來執行是最合適的,可無奈他還忙著籌建工學,於是這事兒就在幾個部門之間來回踢起了皮球,直到臨近傍晚,才由尚書大人乾綱獨斷點了百工司的名兒。
這且不論。
散衙之後,焦順卻沒有打道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尤家新宅。
尤二姐也有好幾日不曾見著焦順了。但對於自家男人的英雄事蹟,這兩天卻是灌了滿耳朵。
歡天喜地與有榮焉的將焦順迎進後宅,她一面鋪派著讓趕緊備飯,一面就美女蛇似的往焦順身上裹纏。
“不用麻煩了。”
焦順沒拒絕尤二姐的親近,但卻喊住了紅漲著小臉,準備去廚房傳菜的丫鬟,然後咬住尤二姐半片銀元寶似的耳朵,笑道:“咱們今兒去嚐嚐齋菜。”
尤二姐聞言立刻兩眼放光,脫口道:“早該去教訓那假尼姑了!”
距離上回她抱怨妙玉不改跋扈本色*,已經過去足有十來天了。
最初焦順也不過是想晾上妙玉幾日,沒想過要拖這麼久,可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小作文的事情剛落幕,就出了禮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