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儘早脫離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是非之地。
…………
一晃又是兩天。
眼見到了焦順進宮講學的日子,宮外有人為此牽腸掛肚自不用說,宮內吳貴妃卻也是心緒難寧。
其實打從昨天晚上,她就已經覺得不自在了。
有些人或許會奇怪,男女之事上古人玩的也花,各種豔情更是曾出不窮,緣何皇后與吳貴妃見了那奏摺,便如此大驚小怪。
實則宮中規矩森嚴,等閒文章到不了嬪妃手上,便有一二漏網之魚,畢竟也只是莫須有的故事,怎敵的焦某人親身經歷,又事無鉅細盡皆描繪其上。
且其文字多承後世之精華,論辭藻之華麗或許多有不及古人之處,論詳實真切卻遠在古風之上,因此愈發讓人印象深刻,恍如親臨親見一般。
偏這當事人還三不五時就要出現在眼前,便想忘,又如何能忘得掉?
吳貴妃一夜輾轉反側,到了凌晨才迷迷湖湖睡過去,結果又做了個怪夢,不等天亮就被嚇醒了。
然後她獨自一人在鍾粹宮熬到天亮,實在是心下難安,便忍不住尋到了皇后所在的儲秀宮。
等見了皇后,她自然不好意思明說,自己正因為那奏摺而心慌意亂,於是便旁敲側擊的問起了容妃——她前兩天就已經將容妃的所作所為告知了皇后,可卻一直不見皇后有任何行動。
卻說皇后在儲秀宮中,其實又何嘗不是惴惴難安?
但看到吳貴妃心緒不寧的跑來,她自己反倒沒那麼忐忑了,聽吳貴妃問起容妃的事兒,當下勸道:“容妃得罪了妹妹,本就已經嚇的倉皇失措了,又何須咱們再節外生枝?”
見吳貴妃暗暗撇嘴,顯然並不認同自己這話,皇后微微一笑,直接站起身來招呼:“我正要去皇上那邊兒走走,妹妹要不要一起?”
吳貴妃下意識起身就要應下,但旋即驚覺不對,忍不住質疑道:“娘娘,那焦、焦……那人今兒可是要進宮的,說不得又要君前奏對,你…咱們……”
想到那奏摺裡的內容,吳貴妃對焦某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想得到皇后竟還要主動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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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慌的手舞足蹈,皇后忍不住噗嗤一笑,掩嘴道:“瞧妹妹急的,我不過是跟你玩笑罷了。”
說著,又招呼吳貴妃重新落座。
等到吳貴妃好容易平復了心境,皇后又語重心長的道:“咱們姐妹之間倒罷了,若在駕前可不能如此失態,有機會妹妹真該先演習演習,也免得在陛下面前露怯。”
演習演習?
吳貴妃頓時就想歪了,腦海中浮現出不可名狀的畫面,臉色騰一下子紅的幾欲滴血,磕巴道:“這、這這這如何使得?!”
皇后先是莫名其妙,旋即啞然道:“妹妹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你不妨先與那焦順見上一面,提前適應適應,想必就不會在君前失儀了。”
吳貴妃這才鬆了口氣,在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羞臊之餘,她又忍不住偷眼打量皇后,心道皇后也看過裡面的內容,卻怎麼還能表現的如此鎮定自若?
答桉似乎很明顯,那就是皇后的心理素質更高更好。
但這一點偏偏又是吳貴妃不願意承認的,所以她左思右想不得要領,忍不住小心試探道:“娘娘,也、也曾提前演習過?”
“這倒不曾。”
皇后搖頭道:“皇上早知道這東西在我手上,我即便表現出一些異樣,皇上也是能體諒的。”
說是這麼說,想到皇帝明顯吃醋又不肯承認的樣子,皇后心下卻是忍不住暗歎,既然不相信自己,當初又何必把東西交到自己手上?
“喔。”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