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順心安理得的受了她幾拜,這才帶著玉釧兒去了。
等回到家中,卻是悄悄喚了香菱,讓這呆丫頭明天去尋司棋,約個時日見上一面。
其實直接讓香菱把訊息帶過去就成,只是倒有日子沒見著司棋,著實有些想得慌。
香菱固然是極好的,水豆腐似的滋潤柔順,搭上玉釧兒也頗能盡興,可到底少了那司棋那等烈性。
尤其最近剛入了冬,焦順就總想起去年十一月裡,在那冰雪洞天之中,如烈火油烹、似……
…………
與此同時。
二姑娘賈迎春屋內。
繡橘剛給鑽研棋局的迎春送了茶進去,轉頭剛回到外間,忽聽司棋‘哎呀’了一聲。
她詫異的望過去,卻原來是司棋刺繡時紮了指頭。
“姐姐今兒是怎得了?”
繡橘忙上去把那繡繃子奪了,心疼的埋怨道:“整日魂不守舍的,還繡這勞什子作甚!”
因就猜道:“莫不是因為外面那些風言風語?虧得他們也敢胡想亂說,咱們姑娘是什麼身份,也是那焦順能高攀的?”
司棋原本正吮著指頭上的血,聽了這話,便脫口反駁道:“他如今也不比以前了,若日後再升了官兒,就配咱們姑娘也未必不可!”
說完,又忍不住嘟囔道:“不過說起來,他倒的確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繡橘這才想起,司棋因焦順‘告死’了鄧好時,為表弟潘又安出了可惡氣,故此對他頗有些另眼看待。
於是忙往回找補道:“姐姐說的是呢,其實拋開身份不提,就姑娘這性子,若落在他家倒是件好事兒呢,至少因先前的關係,他斷不敢欺辱了咱們姑娘。”
司棋卻沒有接茬,也不知默默的想些什麼。
這時忽聽院門響動。
司棋登時眉頭一皺,不悅的問:“這時候了,外面怎麼還沒落鎖?”
繡橘忙出去瞧了瞧,不多時回來說是柱兒嫂方才有事出去了,因交代要給她留門,所以才一直沒有落鎖。
司棋聽了,忍不住冷笑:“先前姑娘有用著她時,她總也不願在院裡留宿,如今因與王柱兒在家鬧了幾回,倒賴著不肯走了。”
“現下與她那婆婆沒黑沒白的盤剝,針尖兒大個物件都要過一手,依我瞧著,倒似是養了兩頭只出不進的貔貅!”
正說著,門簾猛地一挑,卻是王柱兒媳婦自外面走了進來,拿腔拿調的道:“姑娘說我幾句也還罷了,怎麼竟捎帶上我婆婆了?二姑娘打從落地,就是吃我婆婆奶長起來的,卻怎麼著聽你們的意思,這屋裡反倒沒我們娘倆的立足之地了?”
繡橘聽了這話也惱了,狠狠一跺腳,叉著楊柳細腰,夾槍帶棒的道:“哪個說不讓你住了?偏你經手的東西,竟就都缺了斤兩!我們先前還以為是外面剋扣了,司棋姐姐去鬧了一回,也不知惹來多少笑話!”
王柱兒媳婦也是個不肯吃虧的,捏著帕子彩旗似的亂揚,嘴裡爭辯道:“怎麼就說是我剋扣了?!到我手裡就是這麼些,難道你只信他們胡咧咧,偏就不信我說的?”
繡橘又往前搶了半步,拔著胸脯道:“要真是這般,你怎麼不當面問他為何短了斤兩?再說先前司棋姐姐去領時,也不曾見少了什麼!”
王柱兒媳婦也不甘示弱的往前湊,挺了婦人的飽滿,針尖對麥芒的嚷著:“先前那柴碳都是我男人在幫辦,有他在自然短不了什麼,現如今換了一起子尖酸刻薄的下流胚子,肯給這麼些就不少了!”
“我說的又不只是柴碳……”
正鬧得不可開交,迎春從裡面探頭出來,連聲道:“快別吵了,今兒聽姐妹們胡說了半日,回來竟還不得片刻清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