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如今又搬到了外書房裡,大爺自然不便讓我跟去。”
…………
家中丫鬟勾心鬥角,焦順在外書房裡與賈政倒是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就著吳貴受傷的由頭,推舉了秦顯過去頂替,果然不出所料的得了賈政首肯。
既去了這塊心病,焦順自是加倍逢迎。
沒多久賈政就有了酒意,嘴裡對幾位堂官抱怨連連,卻是因為那三級監督制和崗位責任制,報到部裡這許多天了,竟如泥牛入海一般全無音訊。
要知道他對這封聯署的奏摺,可是抱有極大的期待,想著即便不似焦順那樣換個爵位回來,起碼也能得到朝廷的賞識讚許。
誰曾想竟連個水花都沒得。
這酒入愁腸,醉起來自然便快。
焦順原本還琢磨著,要不要趁機提一提賈蘭外出求學的事兒,誰知賈政就伏在桌上鼾聲四起。
看到這一幕,焦順心下忽然浮起了熟悉感。
記得上次賈政也是在這裡喝的爛醉如泥,自己和趙姨娘一起將他扶進了裡間,然後……
腦中剛不自控的浮現起些不堪言的畫面,趙姨娘便自裡間挑簾子走了出來。
迎上焦順異樣的目光,趙姨娘心下也不由得慌亂起來,尖俏的臉上浮起兩團沱紅,顯然也是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她一時有心折回屋裡躲避,但想到方才聽到的那些,還是忍下了心中的窘迫,施施然上前道:“又要勞煩焦大爺幫把手了。”
這個‘又’字,著實讓焦順心頭一跳。
兩人一左一右攙起賈政,川字型的到了裡間。
越是離著那拔步床近了,兩顆心噗通噗通的動靜便越是清晰可聞。
然而直到在床上躺平了,又蓋好了被褥,賈政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焦順心下正覺失望,忽聽趙姨娘壓著嗓子問:“焦大爺舉薦大太太身邊的人,就不怕惡了二奶奶?”
焦順自不好明說,這本就是王熙鳳的意思,於是正氣凜然的道:“我舉薦那秦顯是出自公心,卻不在乎會惡了哪個。”
趙姨娘卻哪裡肯信?
暗道這焦順必是得了大太太的好處,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舉薦大房的人。
受此鼓舞,她也顧不得許多了,作勢要送焦順出去,離開那拔步床之後,卻又壓著嗓子道:“我那哥哥近來身體不適,倒不方便跟著環兒整日跑東跑西的,若別院裡有合適的差事,還請焦大爺幫著舉薦舉薦。”
焦順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賈政,不解道:“姨娘天天守著政老爺,又何必捨近求遠?”
“我自是一早就求過老爺了。”
趙姨娘幽怨道:“只是老爺不喜婦人多事,非但駁了我的情面,還訓斥了我幾句。”
焦順遲疑:“既然政老爺不肯答應,我卻怎好……”
“你放心!”
趙姨娘見他要拒絕,忙道:“這事兒若成了,絕少不了你的好處!”
焦順因惦記上回的情景,本就是滿腦袋蟲兒,此時聽她這麼一說,登時便就想歪了。
一邊提醒自己做人不能太沒底線,一邊忍不住往趙姨娘身上掃量。
趙姨娘迎上這火辣辣的目光,一時又是惱怒又是暗喜,惱的是這青頭小子竟敢當著老爺的面無理,喜的是自己竟能引得這年輕小子動心。
她正欲暗示的明白些,不妨床上賈政突然嘶聲道:“水、快拿水來!”
她忙回身取了溫水餵給賈政,等忙完了再回頭,焦順卻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