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氣,可步履間仍是透出些不適來,精緻的五官也緊皺在一處,瞧著就像個受氣包似的。
主僕幾個各懷心思的到了堂屋裡,不出意料的先吃了邢氏幾句排頭。
好在邢氏也顧不上刁難她,一聽說外面已經備齊了,便火上房似的領著眾人去了外儀門登車。
趁著繡橘服侍迎春等車的檔口,司棋悄悄尋了相熟的僕婦打探訊息,在付出二錢銀子的代價之後,終於得到了一個尚算熟悉的名字:馮紫英。
據說太太昨兒專程打探了馮公子慣去何處打獵,結合先前得到的訊息,司棋便覺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要說這馮紫英倒也非是尋常紈絝。
本身是神武將軍馮唐的獨子,素日裡也頗有幾分武名,且人才品貌據說也都是中上之選。
若正經結了這門親事,倒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甚至說是高門嫁女也不為過——榮國府自然比神武將軍府門第要高,但馮紫英是嫡出獨子,賈迎春卻只是庶出的女兒。
也難怪邢氏會上趕著……
可似這般不知自愛的出賣色相,就算日後真明媒正娶的嫁過去,又如何能得到夫家的看重?
偏賈迎春那木訥的性子,又不是個會哄男人的。
與其讓小姐日後受夫家的折辱冷落,還不如讓自己先斷了這門親事!
司棋緊攥著剪刀上了馬車,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卻是豁出命來,也不肯讓人玷汙了小姐的清白!
至少……
在發現正主是誰之前,她確實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