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虎牢關前一戰,頗費了焦順不少精力,又因今日還有一場約戰要赴,早上自不免進補了些以形補形的東西。
剛吞了滿口腥臊,外面就稟報說是平兒到訪。
焦順按住想要從桌前起身的邢岫煙,笑道:“你吃你的,老爺太太都不在家,我去堂屋裡見客就好。”
說完,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外面,招呼著平兒去了堂屋客廳。
等晴雯上完茶水退出門外,焦順立刻將平兒拉入自己懷裡,撅著嘴就往那櫻唇上啃。
平兒一臉嫌棄的推拒著,連道:“青天白日的做什麼?我這裡有正經事呢!”
焦順一面不依不饒的繼續侵擾,一面嘿笑道:“我整日裡惦念著姐姐,今兒好容易見著,一慰相思之苦才是正事,一等一的正事!”
昨兒晚上才唱了一出戰三英,便是鐵打的腰子也不至於如此急色,他這般惺惺作態,實是為了討平兒的歡心——戀姦情熱的男女若沒有小別勝新歡的態度,女人嘴上即便不說,心裡頭卻怕是要記上一筆的。
果然,平兒雖仍是一副嫌棄的樣子,動作卻欲拒還迎起來,等被焦順噙住櫻唇,那丁香舌頭就迫不及待的開門揖盜。。
兩人抱著啃了好半天,平兒才噓噓帶喘的退開了焦順,嗔怪道:“說了是有正事兒,偏你就……這是什麼味道,怎麼腥腥的?”
焦順嘿嘿一笑,咬著她銀元寶似的耳垂,來了段兒簡短的報菜名。
平兒聽了忙一連啐了幾口,又舉起粉拳往焦順胸口搗,嘴裡嬌嗔道:“要死了!偏拿這些髒東西折辱人!”
“怎麼就是髒東西了?分明是好東西!”
焦順把臉一板,旋即又哈哈笑道:“是我好你也好的東西,不然我若不好了,你如何還能好透?”
平兒聽他一語雙關,淨說些羞人的事情,羞惱的又撲上來和焦順鬧了一場,結果不出意料又以溼吻告終。
等到第二次分開,平兒才終於得著空閒,把鴛鴦的謀劃娓娓道來,又叮嚀道:“你小心些,若被她那哥哥瞧見了,只怕不大妥當。”
“姐姐放心,我知道輕重。”
焦順嘴上應著,心下卻是不以為然,暗道那鴛鴦非是一般女子,若瞻前顧後的也不知幾時才能讓她死心塌地,這時候就得不走尋常路,來個反其道而行!
頓了頓,他想起另外一樁事情,忙道:“對了,那海貿的契約如何了?”
平兒立刻皺起了秀眉,緊攥著帕子猶猶豫豫的道:“二奶奶已經把契寫好了,說是等你按了手印,就寄放到南安王府的當鋪裡,然後把憑證一分為二,一半存在我手上,一半她自己留著。”
“契上定的幾萬兩銀子?”
“五萬兩!”
平兒咬牙舉起右手晃了晃,含怨道:“其中倒有一多半是這兩年從天行健剋扣貪墨的。”
焦順聞言莞爾一笑:“她這借雞生蛋的本事倒真是一絕。”
“要不……”
平兒這時忍不住又勸道:“要不還是算了,咱們如今這樣也挺好的,何必非要……唔!”
說到半截,就被焦順伸手捂住了嘴。
就見焦順一臉決絕、斬釘截鐵的道:“若能和姐姐長相廝守,便傾家蕩產又算得了什麼?姐姐以後萬不能再說這話了!”
“順哥兒!”
平兒哪裡知道他當初猶豫了許久,甚至一度想要拒絕王熙鳳?
當下感動的熱淚盈眶,撲到焦順懷裡又是好一番耳鬢廝磨,直到紅玉在門外揚聲稟報,說是東府的管事來請,兩人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
一刻鐘後,榮國府校場。
“扶穩了、後面的扶穩了……”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