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豈不就團圓美滿了?
只是……
如今那處所在被圈進了大觀園裡,他最近兩次白天進出還是託了寶玉的福。
若換成晚上倒是暢通無阻,偏偏王熙鳳約定的是下午,這就有些麻煩了。
刨除大觀園的話,還有兩處現成的所在可用,一是寧國府的小跨院,二是來家在寧榮巷的舊居。
可前者必然會暴露他和尤氏的姦情,在沒有徹底拿下王熙鳳之前,焦順可不敢冒這種風險。
至於後者……
王熙鳳畢竟是榮國府有數的體面主子,在家還好說,要是出府必然是前呼後擁,又怎麼可能逼得開旁人的耳目?
正左右為難之際,忽聽平兒在一旁感嘆道:“你當初給她做家奴時,只怕萬沒想到會有今日吧?”
這話卻陡然點醒了焦順,讓他想到了一個僻靜,又別有一番寓意的地方!
他興奮的停下腳步,卻不急著說出私會的地址,而是擁著平兒好一陣耳鬢廝磨,直到將平兒心裡那不多的醋意全都消磨乾淨了,這才含著她銀元寶似的耳朵說出了一個所在。
平兒聽了美目圓睜,愣怔了半晌這才在焦順胸口搡了一把:“虧你也想的出來!”
送走平兒之後。
焦順便迅速的行動起來。
先是殺奔寧國府裡,借了銀蝶做幌子,又從小跨院的後密道去了西角門處。
等銀蝶調開守門的婆子,焦順便透過西角門悄默聲的摸進了私巷裡,然後掩著私巷一路向東,來到了久別的故地——鍋爐房。
他是隆源二年九月裡穿越到這方世界的,在家養了一個多月之後,就被安排在鍋爐房裡做工,而正是在鍋爐房做工的這段時間裡,他才漸漸褪去了初來乍到的浮躁,真正的融入了紅樓世界。
那時候他還姓來不姓焦。
焦順掏出剛剛向尤氏討來的鑰匙,開啟大門滿是感懷的走進去,正中的鍋爐房依舊是灰濛濛的,北面椎場上依舊堆著些碎煤渣,南牆下的八口巨缸也絲毫沒有變化。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在這裡,他曾不止一次暗暗對天發誓,必要用盡一切手段擺脫奴籍的束縛。
在這裡,他時常裹著沾滿煤灰的破棉襖,暢想著日後娶寶釵還是娶黛玉為妻。
在這裡,他遇到了這一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至今還充當重要工具人的楊氏。
在這裡……
他即將為自己短暫的家奴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以刁奴騎主的方式來完成!
焦順開啟鍋爐房的門,打量了幾眼不再轟鳴的水泵,然後展開手裡拎著鹿皮褥子,毫不在意的攤開在滿是黑灰的牆角。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充滿惡趣味的想在上面偷偷撒些煤渣,好將當初高高在上的二奶奶由裡到外的汙染。
不過考慮到這畢竟是頭一回苟且,若為了這些事情因小失大,豈不悔之晚矣?
故此也只能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簡單的佈置好場地,焦順重新又回到了門口,抱著肩膀斜依在門框上,一如兩年零九個月前那樣慵懶的曬著太陽。
不過……
這大夏天的太陽和冬天的太陽差距著實有點大。
熱也就罷了,還晃的人兩眼發花。
就在焦順考慮要不要去裡面納涼的時候,大門口再次傳來的動靜。
焦順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人卻並沒有急著動作。
畢竟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來的就是王熙鳳,如果是別人意外發現鍋爐房沒落鎖,他站在這裡也能用緬懷過去的理由搪塞過去。
不過並沒有發生這樣的意外。
隨著一陣細碎的動靜,穿著輕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