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風言風語,大大挫傷了他存周公的顏面。
但真要說王夫人有那紅杏出牆的事兒,賈政卻是不怎麼相信的——就算他自己有些懷疑,也斷容不得別人這麼說!
趙姨娘見賈政當真惱了,這才慌忙屈膝跪倒口稱‘再不敢了’。
賈政又冷道:“錯非是看你平日伺候的還算盡心,我必要家法處置!知會太太的事兒你不用管了,去把自己的鋪蓋行李收拾收拾,從今兒起搬回廂房去吧。”
“老爺、老爺開恩啊!饒了我這一回吧!”
趙姨娘一聽這話如遭雷擊,哭喊膝行兩步就要抱住賈政的大腿,卻被賈政嫌棄的抽身避開,呵斥道:“我心意已決,你若再敢胡攪蠻纏,小心家法伺候!”
說著,撇下趙姨娘徑自回了書房。
他走之後,趙姨娘癱軟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說實話,打從賈政不能人道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根基不牢,隨時都有可能會失勢,所以才會急於徹底剷除王家姑侄的影響。
只是不曾想還沒找到對症的法子,王夫人的反擊就已經到了,而且連面都沒露就將她打回了原形!
更可恨的是,賈政對自己翻臉無情,那焦順竟也是吃幹抹淨不認賬!
那人老珠黃的王氏除了家世之外,有那點比自己強?!
怎麼一個一個都偏著她……
等等!
三丫頭上午不過是去查她了嗎?
若能找出蛛絲馬跡,證明焦順果然是王夫人有苟且關係,說不定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裡,趙姨娘一骨碌爬起來,不管不顧的就往外跑。
…………
秋爽齋。
同樣是一回家就洗了澡,賈探春卻將自己緊緊裹進了被子裡,再怎麼悶熱難耐也不肯露頭。
先前在林子裡二次身心受創倒也罷了,反正早就已經被那惡賊欺辱過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區別——真正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在最後階段彷彿迷了心竅一般的反應。
難道自己竟隨了生身母親趙姨娘,骨子裡是個放浪之人不成?!
探春絕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可回想當時的情景,卻又似乎無可辯駁。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吵嚷聲:
“姨娘,姑娘已經睡下了,您……”
“別攔著我,三丫頭、三丫頭!”
碰
旋即房門被重重推開,趙姨娘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見到女兒竟還有閒心在睡午覺,當即上前一把扯開被子,怒道:“禍事臨頭了,你怎麼還……你怎麼不穿衣服?!”
探春劈手奪回夏涼被,重新裹好了身子,這才冷著臉吩咐:“侍書,你且把人都帶到西廂去,再守好堂屋的門。”
等侍書領著旁的丫鬟退到外面,探春這才恨恨的瞪著趙姨娘問:“姨娘這又是發什麼瘋?!”
“你這是怎麼了?”
趙姨娘狐疑的探詢著,方才她恍惚間好像看到女兒身上有些青紫痕跡,再說這午睡又何必一絲不掛?
賈探春並不想讓母親知道,自己又與那焦順發生了關係,故此冷著臉道:“沒什麼,我騎車子摔了一覺,弄了滿身泥回來,所以洗了個澡躺床上緩一會兒——姨娘還是快說說,到底出了什麼禍事吧!”
趙姨娘雖還未曾釋疑,可聽女兒問起自己來意,也便顧不得旁的了,急忙咬牙切齒把方才的事情講給了探春。
最後她哭天抹淚的控訴道:“我是費了多少心思,才好容易搬進了堂屋裡,誰成想到頭來事情竟壞在了焦順這狠心賊手裡,當真是枉費我對他那麼好!”
探春被她哭的心煩,想也沒想就脫口道:“太太讓他幫著傳話,他難道還能拒絕不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