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就在一起,關係就和‘鶯兒之於寶釵、紫鵑之於黛玉’是一樣的。
如今少了主僕之別,又有焦順救下薛蟠的恩情在,兩人愈發相處的如同親姐妹一般。
之於先前悔婚云云……
薛家當時壓根也沒來得及表露態度,一切都是王夫人和賈寶玉搞出來的,薛家和焦家之間自然並無什麼隔閡。
書歸正傳。
焦順聽了賈蓉的話微微頷首,旋即又笑道:“既然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你們自己發財就是了,何必再來找我?”
“叔叔說笑了。”
賈蓉忙端正了身形,賠笑拱手道:“我聽說叔叔牽頭,已經在南邊兒籌措了一批官坊絲絹瓷器,價錢公道質量又好,如今我家也入了股,自然還得請叔叔再幫著調撥一批,這買賣才好有得賺。”
焦順其實早就猜到了賈蓉的來意,不過最近這父子兩個明顯有些‘跳脫’,他有心藉此敲打敲打,並不準備讓賈蓉輕易達成目的。
於是他裝作為難的樣子,皺起眉頭道:“那批貨是藉著朝廷‘鼓勵遠洋貿易’的名頭批下去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給二奶奶弄了些定額罷了,如今大頭早都被哄搶一空,你叫我上哪兒再淘換去?”
藉助出口補貼的名義,焦順幫王熙鳳牽頭定下的絲絹瓷器,本就比市面上便宜了兩成有餘,再加上如今海貿的訊息傳出去,各家豪商都在囤貨,導致市價接連上漲,裡外裡足差了六七成之多。
而這也正是他當初敢簽下契約,對王熙鳳許以重利的信心所在。
“叔叔!”
見焦順有推脫之意,賈蓉慌不迭起身,祭出了屢試不爽的殺手鐧:“這裡面也有芎哥兒一份,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
尤氏誕下的孩子起名為芎xiong】。
焦順抬手打斷了賈蓉的求肯,不快道:“事事都拿芎哥兒說事兒,他小小一個吃奶的娃兒能用你家幾斤幾兩銀子?那木材香料賺來的難道還不夠他使?”
“叔叔,這……”
“行了。”
再次打斷了賈蓉,焦順不耐煩的道:“等我這幾天試一試吧,若成自然最好,若實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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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出馬,哪有不成的?”
這回輪到賈蓉截住焦順的話茬,滿面堆笑的道:“必然馬到成功、馬到成功!”
但焦順卻不肯應承下他這話,反而直接來了個端茶送客。
賈蓉見狀也只好怏怏而歸。
等回了寧國府裡,他把這事兒稟給了老子賈珍,賈珍卻並不見有多少惱意,反而捋著鬍子嘿笑道:“要我說此事不難,咱們使不上力,自有那使得上力的。”
賈蓉聞言有些遲疑:“老爺是說太太?可太太又怎會逆著他的心思,偏幫咱們……”
“無知的蠢材!”
賈珍罵了一聲,得意道:“這婦人盼了十多年才盼來了這麼個野種,自然是愛如珍寶一般,她雖不肯偏旁咱們,卻又怎會不為那野種打算?只要從這上面著手,她自然會幫咱們說話!”
說著,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這事兒用不著你管,我自去和她商量就是——你回去早做準備,若耽擱了家裡生財的大計,仔細你的皮!”
賈蓉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一路往家走一路不住的抱怨:那野種尚有人疼愛護持,自己這國公府嫡出的公子,怎麼反倒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
不過想到這次南下油水不少,又能見識水鄉女子的風流婉轉,他的心情登時就又好轉了不少。
回到家一面命人加緊收拾行囊,一面又讓灶上送來酒菜,美滋滋的自斟自飲起來,卻沒留神兒許氏在一旁坐立難安欲言又止。
許氏嫁過來也一年多了,自然知道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