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以及噁心。&rdo;

&ldo;第二次殺人的感覺和第一次有什麼不同?&rdo;蔚芝接著問。

&ldo;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彷徨。&rdo;隗辛喃喃，&ldo;可是我更主動了，我主動開了槍，有意識地進行思考和判斷，在深思熟慮後決定剝奪柴劍的生命……我不後悔這麼做。&rdo;

蔚芝語氣微妙地軟化了一點：&ldo;你懂得敬畏生命，這很好。理性過度就成了冷酷，感性過頭就是軟弱，在理智與情感之間把握一條清晰的界限，這是你需要做到的。&rdo;

&ldo;我明白，謝謝您的提醒。&rdo;隗辛低聲說。

&ldo;你去過心理治療室了吧?&rdo;蔣玫玫說，&ldo;接受心理疏導的感覺怎麼樣?&rdo;

&ldo;去過了，楊主任人很好，跟他聊天很放鬆，我喜歡心理治療辦公室的裝潢。&rdo;隗辛說著開了個小玩笑，&ldo;嗯……要是以後我有一間辦公室，我會考慮楊主任的裝修風格。&rdo;

蔣玫玫輕輕笑了起來，她說：&ldo;你是個有趣的人，隗辛。&rdo;

&ldo;我想冒昧問一下，您和楊主任是親戚嗎?&rdo;隗辛疑惑道，&ldo;您和楊主任長得很像，說話方式也像。&rdo;

&ldo;我是他表姐。&rdo;蔣玫玫說，&ldo;他的大學專業是心理學，我的專業是刑偵心理，他成了治療師，我成了安保員。&rdo;

隗辛說：&ldo;原來是這樣。&rdo;

&ldo;某些人很抗拒心理疏導和心理治療，性格強勢且在一些領域有所建樹的人在這方面尤其固執，他們堅持認為心理疾病不算什麼。但是心理治療是有必要的，他們或許有強壯的身體和卓越的頭腦，可不一定有無堅不摧的心靈，人們總是拒絕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rdo;蔣玫玫說，&ldo;我們緝查部有許多這樣固執的人，你不要向他們學，有問題就及時去心理治療辦公室。&rdo;

&ldo;我會記住您的建議。&rdo;隗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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