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裡,謝翎姍覺得潘金蓮這樣的男子,不該是與這賣燒餅的面具男成親,不應該是待在這小小的清河縣,過著吃食住行都顯得有些拮据的生活。
謝翎姍的嘴唇微動,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謝翎戈攥住了:&ldo;行了,別鬧了。&rdo;
謝翎戈將準備上前的謝翎姍拖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的語氣微微沉了下來,眉頭蹙著,神情有些不悅和低鬱,也不知這一抹情緒是因為妹妹謝翎姍,還是因為心中的那一絲遐想被現實所粉碎了。
謝翎姍看向謝翎戈,很不喜歡他的用詞,糾正著:&ldo;什麼叫別鬧了?我現在哪裡有鬧了?&rdo;
謝翎戈聞言,眉頭直凸。
這時,周煜輕輕拍了拍謝翎戈的肩膀。
末了,周煜看向謝翎姍,語氣平緩且不容忽視:&ldo;這裡一片狼藉,需要快些清理,眼下如此多人在圍觀,繼續待在這裡,總歸是有些不成體統。&rdo;
周煜這番話說完之後,謝翎姍的情緒瞬間就平復了很多。她從小到大,比起謝翎戈,反而更聽周煜的話。
一來是因為周煜的身份。
二來則是因為謝翎戈有時候也沒比她成熟得了多少。
謝翎姍又看了一眼付臻紅,這才在周煜的目光下點頭道:&ldo;好,我聽你的。&rdo;
周煜笑了一下,然後比了一個手勢。
下一秒,六個一直潛伏在暗處的影衛們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在周煜的眼神示意下,六個影衛開始迅速收拾地上的狼藉。這時,周煜又掃了一眼周圍這些還站在原地圍觀的群眾。
圍觀的百姓們被周煜這一掃,又見這六個黑衣影衛,個個腰繫佩劍、牛高馬大的,紛紛識趣的散開了。
不過幾分鐘,一片狼藉的燒餅攤就被影衛們清理乾淨了。
至於付臻紅,早在這六個黑衣影衛出來的時候,他就轉身已經回了屋,至於那把琵琶,則是孤零零的待在地上。
雖說付臻紅是有考慮過接受這把琵琶,然後將琵琶拿去變賣,但是在諸多思量之後,他到底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於周煜他們這邊,以謝翎戈將謝翎姍帶走為結束。當然,那把鳳頸琵琶也在謝翎戈的示意下,被小宴拿起帶走了。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武植也回了屋。
武松原本也準備進屋的,但在突然想到了什麼之後,他的腳步微頓,接著便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這個方向,正是走到不久前那匹黑馬跌倒的方向。
武松是練家子,身上有些功夫,且功夫還不弱。普通人或許看不出什麼玄機,只會認為發狂的黑馬突然倒下是因為沖得太急,所以被燒餅攤給絆了一下。
但是武松卻敏銳的察覺到,黑馬之所以會突然向前倒下是因為腿部受到了衝擊。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
武松垂下眼眸,仔細看著黑馬摔倒的周圍的地面。很快,他在一個不起眼的邊角縫隙處,看到了一塊碎銀。
武松將這塊碎銀撿起來,拿在手上細細的看了一遍,眸中浮現出一抹思量。
武松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個時候,站在燒餅攤這邊的只有他和大哥。
他沒有出手,就只有可能是大哥。
所以這是大哥做得嗎?
武松斂下眉眼,將這塊碎銀放在鼻尖,嗅了嗅碎銀的味道。
他並沒有在塊碎銀上聞到有關燒餅的味道。
武松的眉頭瞬間舒展了一些。
應該不是大哥。
武松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同時也否認了最開始的那個猜測。
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懷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