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荒謬的是,或許是因為潘金蓮在吐出最後一個字音的時候,對方朝著他這邊隨意的瞥了一眼,所以當他的視線與對方對視的一剎那,武松還產生了一種更離譜、也更大逆不道的錯覺。
那就是……
好似此刻正在與潘金蓮擁抱的人,也是他。
武植:&ldo;別逗我了,先看書信吧……&rdo;
聽到大哥的聲音,武松瞬間驚醒,他的臉色白了一分,方才那一瞬間產生的荒謬想法對武松的衝擊力太大。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那樣的錯覺。
此刻,武松也顧不得思考其他了,他就像是一個可恥的偷窺者,帶著一種複雜萬千的心,有些狼狽的離開了現場。
而武松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付臻紅這邊。
他也並不太在意。
付臻紅依舊將下巴搭在武松的肩膀上,側臉聽著武植臉上那微涼的銀製面具。
&ldo;什麼書信?&rdo;付臻紅問武植,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條無骨的蛇一般,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武植的身上,神情懶洋洋的,眉間盡顯波瀾艷色。
像是怕付臻紅掉下去,武植伸出一隻手臂挽住了付臻紅的腰部,他的掌心貼在付臻紅的後背處,隔著衣衫布料,付臻紅都能感覺到武植掌心裡的熱意。
武植如實說道:&ldo;一封沒有署名的信。&rdo;
付臻紅聞言,輕笑一聲,帶著一種半醉顏酡的微醺,慢條斯理的說著:&ldo;沒有署名的信,你也敢收?&rdo;
說話間,他唇間噴灑出來的熱氣落在武植的耳垂上,使得武植的眼眸加深了一些。
付臻紅道:&ldo;你把信開啟,念給我聽聽。&rdo;
話落,付臻紅便重新坐回到了軟榻上。
武植收回空掉的掌心,似回顧一般,他的指尖微微摩挲了一瞬。
隨後,在付臻紅的目光下,武植將這封書信拆開,待看清楚書信上寫著的文字之後,武植的的唇線閉成了一條有些冷硬的直線。
付臻紅問他:&ldo;信裡寫得什麼內容?&rdo;
武植垂下眼簾,說道:&ldo;是姓謝的那位女子送來的。&rdo;
&ldo;噢?&rdo;
&ldo;她在信上邀請你同她一起參加夜宴燈會。&rdo;每一個字,武植都說得很慢,像是在剋制某種情緒的波動一般。
&ldo;她只邀請我一人?&rdo;
&ldo;嗯。&rdo;武植面具下的臉沉了一分,若不是情況不適合,武植很想立刻就將這封礙眼的書信燒成灰燼。
他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很快平復情緒之後,抬眸看向付臻紅:&ldo;你會答應她嗎?&rdo;
付臻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ldo;你覺得我會答應嗎?&rdo;
武植半闔目光,好幾秒才回了幾個字:&ldo;我不知道。&rdo;
這話並非是武植偽裝後的回答。
他是真得猜不出潘金蓮會如何選擇。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足夠瞭解了潘金蓮的隨性與肆意,所以尋常的邏輯不能放在潘金蓮身上思考。
付臻紅道:&ldo;我不會。&rdo;
說完這句話,付臻紅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ldo;你識字?&rdo;
武植道:&ldo;早年和武松一起在學堂聽過課。&rdo;
末了,武植又補充了一句:&ldo;近兩日在臨安醫館的時候,又將一些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