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點穴可解穴,且不會危及健康。
而被銀針刺中面板的人, 不可解,且銀針上面的毒素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深入中針者的肺腑, 讓他們感覺到一種被千萬隻螞蟻啃咬噬心之感。
若只是尋常奪人錢財的匪徒, 武植或許還不會用這種銀針, 但是這些賊匪們, 殺人吃人, 將人侮辱折磨, 理應受到這般懲罰。
就如潘金蓮所言,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武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晴空萬裡,蔚藍澄澈,半空中偶爾飛來幾隻覓食的禿鷹。
武植收回視線,看著這些賊匪道,輕描淡寫的說道:&ldo;就看你們是被毒素折磨致死,還是被禿鷹捕獵分食。&rdo;
聽到武植的話,這些匪徒們面如死灰,他們想張開嘴試著說話,卻發現連發出字音都變得異常艱難,拼命想要開口,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破碎之音。
這種感覺,就像是喉嚨被毒啞了一般。
更讓他們驚恐萬分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要咬舌自盡都不行。
毒素開始躥向了他們的五臟六腑,有些人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濃烈的驚恐。汗水從他們的身上泛出,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始作俑者,駕著馬車從他們身邊離開。
遠離了這些匪徒之後,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散去了。武植手握韁繩,駕著馬車,目光直視著前方。
而付臻紅,他並沒有坐回到馬車裡,而是坐在馬車外,與武植並排著。
&ldo;覺得我殘忍嗎?&rdo;武植突然問出了一句。其實他可以用更溫和一點的手段結束那些匪徒的性命,但是他卻選擇了最讓那些匪徒的精神和身體受到雙重摺磨的方式。
武植對於自己的做法到不後悔,若是潘金蓮不再,他興許會將事情做得更絕。但不後悔歸不後悔,他到底還是很在意潘金蓮的看法。
付臻紅沒有回答武植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ldo;那你覺得我殘忍嗎?&rdo;畢竟他的做法與武植的做法相比,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武植搖頭。
付臻紅說道:&ldo;你我都差不多,何來誰覺得誰殘忍?&rdo;話落,他又道:&ldo;更何況,那些匪徒們本就該這樣,被折磨致死,再去地獄贖罪。&rdo;
武植聞言,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帶著幾分好奇的說道:&ldo;你不問問我為何會那些嗎?&rdo;
付臻紅再次反問:&ldo;你不也沒問我為什麼會那些嗎?&rdo;
武植笑了,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強烈的豁然之感。
直到現在武植才真正發現,原來去開以往的偽裝,以真實的性格面對潘金蓮,比他所預想得要好得太多太多。
兩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各自的秘密。
這麼一對比之後,秘密的本身在對方這個人面前,便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因為只要人在,只要雙方還在相處,那麼秘密就會慢慢被彼此知曉,這一切,不過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想到這,武植眼中的笑意更濃厚了,他看著付臻紅道:&ldo;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rdo;其實現在仔細回想,早在他第一次在趙叔那裡替潘金蓮買成衣的時候。在那個狹窄的小隔間裡,潘金蓮就曾隱晦的表露出了他對於他秘密的不在意。
只是那個時候,對方在言語之間、於無形之中透露出的這種對他的認知,武植沒有意識到。
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
武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路面很平坦,風很輕,天很藍。
武植握著韁繩的手技巧性的用力,馬車便被馬帶動著,加速往前放移動。
此時,距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