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行吧。&rdo;

說到這個，鍾靈眼底也帶上了笑：&ldo;除了這老傢伙非要把我們的合照在旗下每個產業都放上一份以外，其他的他倒是都聽我的。&rdo;

&ldo;不說這個，我們這兩個中年人的故事沒什麼好說的。&rdo;鍾靈揮了揮手，笑著轉開了話題：&ldo;說說你吧。&rdo;

時矜提起茶盞，替鍾靈將空了的茶杯滿上。

聞言他放下茶盞，眸子輕抬：&ldo;說我什麼?&rdo;

&ldo;很多啊。&rdo;鍾靈眨了眨眼：&ldo;比如你有物件嗎?&rdo;

時矜微頓，眼底染上些許無奈。

這應該是鍾姨今天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如果不給出答案，想必她不會罷休了。

但是這種被關心的感覺並不賴。

時矜垂下眼皮，掩下眼底上浮的情緒：&ldo;沒有。&rdo;

鍾靈眼睛亮晶晶的：&ldo;那小時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rdo;

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時矜微頓。

在此之前，他似乎並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從小到大，從收到的情書和示好中他知道自己的皮囊應該不差，可輕微臉盲的毛病讓他連大部分人的臉都無法記清，更別說心動。

以至於，在鍾靈問他這個問題之前，他都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

時矜抿了抿唇：&ldo;看緣分吧。&rdo;

&ldo;噢?也就是說，小時你現在還沒喜歡的人?&rdo;

時矜眼睫微停。

喜歡的人?

他停頓的時間有些長，鍾靈於是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ldo;小時?&rdo;

時矜回神。

他抬起眼皮，笑意溫和：&ldo;還沒有。&rdo;

鍾靈笑：&ldo;這倒是有點意思。&rdo;

&ldo;你這個回答讓我想到了一句話。&rdo;

&ldo;我之前看到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rdo;鍾靈想了想：&ldo;我喜歡你，無關性別?&rdo;

&ldo;無關性別嗎?&rdo;

時矜垂下眼簾，漆黑色的長睫在眼下打下一層陰影。

他彎了彎唇：&ldo;也許吧。&rdo;

‐‐

婉拒了要找司機開車送他回家的鐘靈，時矜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司機開啟計價表：&ldo;去哪?&rdo;

&ldo;酒吧街。&rdo;

&ldo;好勒。&rdo;司機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眼後座：&ldo;繫好安全帶哈。&rdo;

&ldo;好。&rdo;

許是因為車上載的前一位客人喝了酒，此時車內的味道算不上太好。

時矜坐在後座左側，按下車窗。

清涼的夜風夾雜著城市特有的煙火氣息撲面而來，道旁的行人在人行道上嬉笑散步，馬路上的汽車尾燈接連成串。

這是生活的氣息。

計程車司機看出了客人的疲憊，沒有像往常那樣找著話題搭話。

車內除了計價器時不時跳轉的聲音外，就只有開啟的車窗外傳來的鳴笛聲。

時矜揉了揉發澀的眉心，從口袋取出手機。

剛剛回復鬱辭之後，他就沒有再看手機。

於是現在剛拿出手機，螢幕上就接連跳出了幾條彈窗。

時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