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腹期待的想著小路盡頭或許會有什麼驚天大秘密等著他們發現, 然而事實卻是‐‐小路到頭了。
準確來說, 是小路閉合了。
其實在中途他們就有發現,隨著越走越深入, 小路兩側的植物也越長越密, 原本在入口處有一個半人寬的路走到中途就只剩下一人寬, 再後來就得擦著植物走, 再到現在,這路已經小到不能再走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走,只要撥開植物叢倒也還是可以走的,只是這深山亂草的,夜裡光線又差,除了於尤準備了些探險需要的火機麻繩手電筒之類的,他們就沒帶其他什麼東西了。
若是在這山裡迷失了方向,那可就得不償失。
綜合考慮之下,於尤咬咬牙:&ldo;時矜哥,我們掉頭吧,明天白天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可以上山的路。&rdo;
實在不行明天直接從景點那兒上山,就是可能得繞個幾圈找找路罷了。
時矜垂著眼皮沒動。
於尤小聲提醒他:&ldo;時矜哥?&rdo;
時矜斂下臉上的表情,淡淡道:&ldo;走吧。&rdo;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於尤出門前興致勃勃,回來時卻只剩下哈欠連天。
他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跟時矜道了晚安之後就上了樓。
許是因為白天睡的太多了,時矜沒有睏意。
他索性走到了客廳旁邊的小外廊上,面色沉靜的看著廊外的夜色。
在無知無覺的沉思中,遠處的天際浮上了一抹亮色。
山裡的白天來的要比城市裡更早一些,清晨五點二十分,遠處的山際開始有澄黃色的光紗升起,像是漆黑的深幕裂開了一個口袋,露出內裡暖黃色的光暈。
時矜站在外廊上,看著光暈上升,將天際染出玫紅和亮黃的色彩。
頂著暖色小帽子的太陽羞澀的從山頭冒出了半個腦袋,慢慢的,又踩著天際亮起的光線探出個全部的身子。
太陽生,萬物甦醒。
阿秋一如既往的起得早,早晨的氣溫有些涼,她剛套上外套,就看到外廊上站了個人。
阿秋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反應過來:&ldo;時矜哥,你起這麼早啊?&rdo;
時矜回過神來,他抿了抿唇,走進客廳:&ldo;早。&rdo;
&ldo;早。&rdo;阿秋笑了笑,又鑽進了廚房:&ldo;早餐吃玉米粥和烙餅怎麼樣?&rdo;
&ldo;好。&rdo;
阿秋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時矜就在一旁幫她剝玉米,只是沒剝幾顆,就被阿秋推著出了廚房:&ldo;哎呀你去坐著,我自己來,你是病人得休息。&rdo;
時矜被她按在了椅子上,有些無奈:&ldo;我已經好了。&rdo;
&ldo;感冒哪裡有這麼快好。&rdo;阿秋利落的往盆裡加著麵粉:&ldo;你好好坐著,不然待會鬱辭哥下來看到我使喚你,肯定要跟我急。&rdo;
時矜抿了抿唇:&ldo;不會的。&rdo;
&ldo;肯定會!&rdo;阿秋試了試麵團的稀稠,又往裡面加了點水:&ldo;我還沒見過鬱辭哥這麼關心一個人呢,還怕你房間的墊子不夠厚,特意找我拿了被子給你。&rdo;
說到這個,時矜想起了自己房間被鋪好的床鋪。
他開口:&ldo;謝謝你幫我鋪的床。&rdo;
&ldo;鋪床?&rdo;阿秋有些詫異的回過了頭:&ldo;什麼鋪床?&rdo;
&ldo;就是我房間鋪好的床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