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翊廂房,玄翊坐在正中央,下面單膝跪著兩個身材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兩人是雙生子,哥哥叫彌一,弟弟叫彌二,今年都是二十歲,長得極其精神,一身黑衣乾淨利索,一臉嚴肅稟報,“啟稟主子,屬下在鄖江一帶盤查香料店,還真查出了蛛絲馬跡。”
“起來稟!”
玄翊對那次中毒耿耿於懷,若不是那日被雲沁檸所救,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他的人查了多日不見進展,越發讓他有些煩躁,恨不得把算計他的人抓住,大卸八塊。
兩個人起來,彌一道:“鄖江有個叫曦蘭的香料店在那一片地方十分有名,那店鋪開了能有十幾年,生意火爆。
那邊的男女老少都愛去那裡買香,屬下探了兩天,就發現您說的那種叫女兒醉的香,就是從那裡賣出的,一般流經妓院或大戶人家紈絝子弟手裡,價格十分昂貴。”
玄翊的臉色一沉,眸子壓迫力十足,“這家店是誰開的?可有抓住東家?”
“經過屬下多方打探,東家是一女子,只有十六歲,前幾日來上京了,正是榮國公府蕭鼎的外甥女,叫雲沁檸,她身份特殊,屬下先稟報主子。”
場面有一瞬的靜逸,玄翊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錯愕。
站在他一旁的夜冥更是驚訝萬分,完全是一副呆滯的模樣。
作為主子的貼身侍衛,主子這段時間的行徑他是完全知道的。
在武府莫名懲罰武靖,嘴裡說她的事情不用稟告,夜裡三番五次去人家閨房。
若不是對自家主子很是瞭解,他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個登徒子。
這些年,多少女人對他前赴後繼,環肥燕瘦各種各樣,對他的算計層出不窮,都下場悽慘。
他第一次看到主子如此在乎一個女子。
難道真的是她算計主子,要不主子怎麼會中女兒醉那種香?
“雲沁檸?”
良久,玄翊眸子陰冷,輕喃了一聲。
明明是輕聲細語,但彌一彌二就覺得主子惱了,周圍氣氛驟然冷凝,強大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而來,壓的兩個人心跳如鼓,手足發冷。
什麼情況?
這個雲沁檸跟主子什麼關係?
為何主子如此反應,而夜冥也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玄翊一直沉默,她有那種害人香的解藥,難道那女兒醉的香真的出自她手嗎?
她是個目的性極強的女子,知道自己身份不行,不惜用香囊勾引武靖,若不是被自己攪和了,就她那種看獵物的眼神,說不上當時就跟武靖郎情妾意了!
從這裡看,她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卻……
狠狠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他竟然覺得心煩意亂,有種想摧毀一切的暴虐因子滋生。
好半天,他平復心緒沉聲道:“不能隨便冤枉人,你們派人繼續盯著那家店,順便把曦蘭店出害人香料的訊息散佈到國公府。”
彌一彌二遵命下去,玄翊久久沒說話。
他故意把訊息透給雲沁檸,如果是她做的,她肯定會有所行動,若不是她做的,她肯定也會查的,所以他就拭目以待。
若此事跟她無關那就罷了,若此事真就是她的主使,玄翊突然有些頭疼。
因為君承瀚跟許錦玉的受傷,所以國公夫人提前一天給皇上告假,皇上因為慈廣大師的不在也失去了一些興趣,讓她們先回去了。
日子不緊不慢,許錦玉從受了傷,人也安靜了很多。
雲沁檸作為她的表姐給她送了一些良藥,不過她都不敢用。
“姑娘,出事了!”
雲沁檸一愣,“出什麼事了?”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