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間,非常手段,他恐怕要留下汙名了。 如今他也顧不得其他,只想早日找出那些丟失的庫銀和黃金。 否則時間一長,銀子出了京城,那以後,大凌朝的百姓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冷硬了幾分。 牢獄中悽慘的叫聲,和幾聲叫罵聲摻雜在一起,格外的刺耳。 袁吳情招手讓身邊的下屬,將罵他的人,名字記下來,一會先把他們的家屬帶過來。 開口的,比不開口的要好說話,哪怕是罵他,至少知道了他心中的軟肋不是嗎。 天已經開始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此事居然還毫無進展。 他又想到了那位查案很厲害的七殿下,倘若她在,恐怕會容易的多。 該死的鎮南王,居然欺負一個孩子。 袁吳情心中暗罵了不少次。 被他思念著的南枝,終於醒了,流月熬了點人參雞湯,伺候南枝喝了一點。 動作輕柔又小心。 南枝其實也沒有胃口,只是不想薄了流月師父的好意。 她看到流月的眼睛通紅,像是熬了很久的樣子。 她才張嘴喝了一些。 喝下去確實有了一些精神和力氣。 “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 流月見七殿下有氣無力的樣子,心中有些難受。 “殿下哪裡的話,這是流月應該做的,只要殿下早日好起來,什麼都好了!” “嗯!” 南枝抬頭看見兩位陌生的嬤嬤,有些疑惑。 “她們是誰啊?” “回七殿下的話,奴婢們受陛下吩咐來照顧您的。” 兩人格外的恭敬。 “我這是在哪兒啊?”南枝有些吃力的想要坐起來,卻沒有力氣,又躺回了流月的懷裡。 “殿下,這是陛下的御書房,陛下不敢移動您,所以就將您一直放在陛下偏院,日常小憩的榻上。” 南枝這才明白。 好傢伙,真是與有榮焉啊! 就在這時候,元善方丈在徐總管的帶領下過來了。 南枝就看一個光頭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打量著她。 “貴人今日的氣色好些了!” 說完拿起南枝的手,就診起了脈。 南枝:…… 額! 這傢伙真是不客氣。 她是頭一回,見有人這麼主動的摸她的手腕。 她就看見這傢伙偷喝酒的時候,被金吾衛給帶了過來。 這可真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 這老頭雖然不吃肉,他是真喝酒,特別的愛喝。 吃素也能長胖? 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別說還挺帥,追逐他的女子,真是數不勝數。 哎! 命運弄人! 命運弄人啊! 元善一抬頭,就看見這位貴人可憐他的表情。 元善莫名其妙。 南枝也有些疑惑,怎麼他的表情這麼難看?就見那人將手收了回去。 “七殿下既然醒了,身體上的事情,老衲實在無法解決,剩下的就交由太醫吧!” 南枝看著他的人生軌跡,突然就笑了,這傢伙年少成名,小小年紀,就被人稱為神醫,牛啊! 老小子,沒想到居然還是個神醫啊! 神醫跑去當和尚? 還混成了個方丈! 有意思! “不知這位小貴人你笑什麼?”元善不明白,一個身體破敗成如此樣子的小娃娃,居然還笑的出來。 “倘若你都治不了,恐怕沒人能治得了嘍。” 南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絲的笑意。 讓元善突然就起了些興致。 這個小娃娃有些不同尋常啊! “老衲可以和這位貴人單獨聊聊嗎?” 流月是聽見了南枝的那句話,她心中清楚,恐怕這位方丈,是一位了不得的什麼人物。 否則殿下不會這麼說。 流月讓嬤嬤又去拿了兩床被子過來,她將被子放在南枝的身後,讓她靠著舒服一點。 就帶著人出去了。 沒有管徐總管欲言又止的話。 流月貼心的關上房門,隔絕了徐總管的視線。 徐總管沒法子,只好守在門口等著了。 “貴人好像知道老衲是什麼人了?”元善的語氣雖然笑著說,卻是非常的肯定,這位貴人知道他。 “還行吧!”南枝扯了扯嘴角,禮貌的笑了下。 “貴人是怎麼知道的?” “貴人派人去查過老衲了?”元善有些好奇,要知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多到他都快忘記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了。 “並未!只是見您面善,隨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