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伸手,不說話,就看著他。
眼神示意,趕緊給銀子,給了她再說,不然等會這人生氣了,不給她錢怎麼辦?
衛三行臉色有些不愉,不悅的問了句:“為什麼那小子都是看完才給的,我就要現在給?”
南枝面無表情的反問了句,“你想不想知道?”
衛三行忍痛從荷包裡摳出一塊最小的銀子,萬分不捨的遞給了南枝。
南枝手伸在那裡,動了動,意思不言而喻,不夠。
衛三行看著道長的臉色,忍住怒氣,又從荷包裡拿出一塊中等的銀子出來,壓著自己的脾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南枝。
“道長這可夠了吧!”
誰知道南枝搖搖頭,伸手直接拿過他的荷包,直接全部拿在手裡,然後將荷包丟了回去。
還掂量著手裡的銀子,嘴裡說道,“算了,看你誠心的份上,就告訴你吧!”
衛三行看著這人直接上手搶了他的荷包,頓時來氣了。
“道長怎可如此搶奪他人財物?”
南枝看了他一眼,“怎麼不願意?”說完手裡的動作一頓,直接將錢都還給他了,“快走,免的說老道搶你的財物。”
這動作倒是把衛三行給弄懵了,想到即將知曉的答案,忍著心痛,將銀錢又推給了南枝。
“道長說笑了,是在下的不是,道長請說!”
南枝嗤笑一聲,接過銀子,慢悠悠的放進自己的荷包。
衛三行因此看到道長的荷包裡面,居然還有好多的銀票,眼神中閃過一絲暗色。
臉上依然堆起笑容,急切的看著南枝。
南枝拉好荷包的袋子,這才看著對面的書生。
長的倒是有些姿色,但是乾的全不是人能幹的事。
她將椅子向後挪動了下,這才張嘴說道。
“衛三行,你覺得你能考中嗎?以你的才智?德行?”
衛三行臉都黑了,他錢都給了,這傢伙居然不直接跟他說,還嘲諷他。
忍著怒氣,“在下銀子全都給您了,您直接說即可。”
“既然是你要求的,那老道可就說了,你可張大耳朵給老道聽好了。
“你那六十歲的老母親,和你五十八歲的老父親,母親如今每天給別人洗衣服,賺的十幾個銅板,你爹整天累死累活的開荒種地,你哥哥跟你的爹一樣,當一條累死的牛一樣,整天在田地裡勞作。賺的糧食都不夠嚼用的。”
“你還有心思去青樓?去一次青樓,花了你家大半年的積蓄,你就不覺得虧心?”
“也是了,你堂堂秀才公子,怎麼會覺得虧心,只會覺得你爹孃沒有能力,給不了你最好的。”
“所以你就想到你的兩個姐姐,一個你賣給了京都的一個土財主,得到了幾百兩,一個被你賣到了青樓,你說裡面賺錢多,等你以後考中了,在給你的姐姐贖回來,而你,卻告訴你的兩個姐姐,為了你的仕途,她們作為姐姐的應該要有所犧牲,應該就得舉全家之力,來供養你。”
“可憐你的兩個姐姐,自小被你和你的爹孃洗腦,還有你的哥哥,從小到大都為了你,哪怕是,你吃肉,她們喝水,都從無怨言,可是你呢?”
衛三行聽著南枝的話,越聽臉上越難看。
甚至雙拳緊握,一副想要打人的模樣。
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忍了忍,“道長還是說說在下明年的春闈能否高中吧,至於其他的簡直無稽之談。”
南枝笑了。
“無稽之談,你為何非要問我能不能中?還是說你那在青樓的姐姐,幫你套了春闈的題目了?”
“就算題目給了你,你就能中了?”
周圍人一聽到南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