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次偷情後,留下的證據,可都是老奴處理的,看來您都忘記了。”
“最後一次,是元和貴妃死後第二個月,那夜下著大雨,您氣呼呼的來到府中,直到第二日雞叫您才匆忙的離開府上,當時您落下了一樣東西。”
老管家說完,從手裡拿出一顆東珠,東珠很大,光澤又透明,一看就不是凡品,更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進貢之物,一查就知道,當初這些都給了誰,宮中都是能查到記錄的。
太后臉色微微一僵,很快便被她遮掩了過去,絲毫的不當回事,“哀家的東西多了去了,丟掉的不知凡幾,陛下就拿這個來當作置你母后於死地的物證,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南枝在邊上點點頭,不得不說太后說的這話很在理。
就連她,隨身物品那麼多,你現在放她面前,她都指不定能說自己全部認識。
回答的合情合理。
在場的其他人看著太后挑釁的表情,臉色分外的難看。
“那老奴呢?”
這個沙啞難聽的聲音讓南枝扭頭一看,好傢伙,是個半張臉被燒燬的一個老嬤嬤。
南枝就見著人伸手撩開了遮住臉的頭髮,奇怪的是這人,把燒燬的臉不遮,居然只遮住完好的臉,真的很奇怪。
太后看著老嬤嬤撩起的另外半張臉,居然正是她身邊當初的大丫鬟飛羽。
她簡直不敢置信的上前兩步,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佝僂著身子,看起來跟個七八十歲的老婆婆一樣的人,居然就是從小就照顧她的大丫鬟。
“不可能,我的飛羽早就死了,你雖然面容相似,你絕不是她!”
誰知道那個跪在地上老婆婆突然露出胳膊上的一塊疤痕。
“太后不認識老奴沒有關係,也是,如今的老奴跟個鬼一樣,別說是您了,就是飛羽的母親在世都認不出自己是誰了。”說著她伸手撫著自己燒燬的那半張臉,似哀怨,又似悲傷。
太后看到這一幕,整個人被嚇的連連後退,若是什麼都可以作假,唯獨這個傷痕是做不了假的。
那是她成為皇后的時候,一次外出,被人刺殺,是飛羽救了她一命,將她撞開擋在敵人的刀前,救了她一命。
太后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愧疚,有些無措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若是說她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只有這個對她忠心耿耿的丫鬟。
可是這人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能保密的,所以她才下手殺了她,她當初也不捨得的。
她原本是不想的,不對!
這人不是飛羽,飛羽早就死了,太后眼神晦澀,定了定身子,站的筆直。
“你說你是哀家的丫鬟就是哀家的丫鬟了?可哀家的飛羽出宮嫁人,卻被她的夫君折磨致死,你又是哪個飛羽,少在這裡哄騙哀家。”
說到這裡,她看著皇帝,雙眼帶著悲哀。
“哀家知道做皇帝的都不能容忍外戚專權,可是哀家已經讓程家的人低調,甚至手裡沒有實權,這你都不放心,還把盜竊庫銀的事,按在哀家的身上。”
“倘若哀家真有那個野心,如今坐在上面位置的,恐怕就是別人了,還能是你嗎?昱兒!你怎麼能如此的狠心!”
太后的眼裡滿是傷心和悲哀,還有委屈。
皇帝看到這一幕也是氣笑了。
底下的其他皇親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竟然覺得這話好像說的在理。
倘若真的是別人的孩子,為什麼不中途弄死,換上自己生的孩子呢?
“程氏真好演技,難怪朕的親生母親和先帝都著了你的道,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還在倒打一耙。”
“至於朕,生下來就是太子,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