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急急朝著已經駐守在富人區府邸的醫療隊趕去……
你原先的那些手下既然都已經在他們的營地裡待了好幾個月,已經很熟悉他們隊伍的情況,你還不如勸她們就留下,並且協助她們儘快建立起各自完整的廚師隊伍,如何?”
“當然會!”提尼巴祖斯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快抱起他,咱們趕緊去醫療隊,別耽擱了!”
提尼巴祖斯正東張西望,一個赤裸上身、面板呈紅銅色、肌肉強勁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看著身穿皮盔皮甲的他,說道:“你好,請問你是哪個部隊的?到鐵匠鋪來有什麼事嗎?”
正好恩狄阿斯拿著短劍進屋告知打鐵鋪主人佩西安納西斯,這本是一個平常的程式,卻撞在了帕西皮達斯的火頭上,他大罵起義軍將他們父子視為奴隸,隨意使喚,還氣憤難平的奪過恩狄阿斯手中的短劍,用力往旁邊一扔,誰知短劍不偏不倚正砸在了插在火爐中的另一把短劍劍柄上,那把短劍受力彈起,竟朝帕西皮達斯飛來。他閃避不及,眼睜睜的看著燒得通紅的劍身輕易的刺穿堅實的皮袍,扎進了自己的大腿,當即慘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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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標明這些武器盔甲所歸屬的大隊或百人隊吧?……提尼巴祖斯心裡想著,更渴望要學會識字,不過好在他的申請已經透過,過不了幾天就可以每天晚上參加由書記官沃勒努斯組織的學習小隊。
“這是怎麼回事?”提尼巴祖斯小聲的問恩狄阿斯。
“你說的對!”恩狄阿斯深有感觸:“曾經跟我同住一屋的一個夥伴十幾天前在搬運打製好的一些農具時不小心被劃傷,當晚就發起了高燒,佩西安納西斯沒有請醫生給治療,他硬捱了幾天就死了,沒能等到今天這個好時候……”
原來,這個鐵匠鋪裡的兩個鐵匠是一對父子,之前面對起義軍士兵的刀槍,年紀大的父親佩西安納西斯選擇了屈服,但是兒子帕西皮達斯畢竟年輕氣盛,心中很是不甘。今天一大早又見到鄰里鄉親被驅趕出城,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火。
阿科妮絲有些不甘的嘀咕道:“那些人中有好幾個是很能幹的,我還想著等她們回來,以後……”
老人立刻撩起年輕男子身上的皮袍,露出一雙光溜溜的大腿。
“你不用過來,聽說是由專門的人過來領取,然後由他們將修好的武器分發給你們。”
“醫療隊?”老鐵匠一臉茫然的看向提尼巴祖斯,他早就看到這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進來,只是剛才操心兒子的傷勢,沒心思搭理他。
恩狄阿斯吸溜了一下鼻子,壓抑住心底泛起來的悲痛,輕聲說道:“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拿這柄短劍進屋去跟……佩西安納西斯說一聲,然後你跟我做一下登記,就可以回去了。”
“什麼時候再過來拿?”
一桶冰涼的井水直接潑在了腿上,年輕男子“啊”的一聲慘叫,臉色卻稍微舒展。
“老師,草木灰拿來了。”恩狄阿斯雙手捧著黑色的粉末,來到中年男子身旁。
“這只是個意外,跟你沒有絲毫關係。”提尼巴祖斯小聲安慰道。
“明白了。”提尼巴祖斯點頭,隨口又問了一句:“我叫提尼巴祖斯,來自小亞細亞的本都王國,你叫什麼名字?”
龐貝市政廳內馬克西姆斯將其統轄部隊的所有頭目召集在一起,召開了內部會議。
“我叫恩狄阿斯,現在是鐵匠學徒。”男子坦然說道,神色開始變得有些激動:“以前是這鐵匠鋪的奴隸,每天不停的幹著又重又累的活,還要一直戴著沉重的腳鐐手鐐,就像馬克西姆斯首領所說的那樣,如同牛羊一樣的死命幹活……多虧了你們的解救,我們才獲得了自由!現在我們是馬克西姆斯軍隊中的一員,首領讓我們繼續待在鐵匠鋪,擔當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