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有煙無傷’這一法則,喬樹自然是沒被子彈擊中的。 盜獵者們驚恐之下的一頓亂打,最終還是讓大樹承擔了所有。 幾棵棕櫚樹上遍佈著大小不一的彈孔,樹幹被打得歪歪斜斜,彷彿下一秒就要斷裂一樣。 殘枝敗葉散落一地,彷彿這片樹林也在嘲笑著盜獵者們的無能。 盜獵者首領冷著臉命令道:“停火!” 同伴的暴斃讓盜獵者們過於驚慌,他們根本沒聽不到自家老大的命令,依然對著樹林宣洩著子彈。 嘭嘭嘭! 盜獵者首領沖天開了幾槍,加大音量怒吼道:“我說,停火!” 盜獵者們這才停止射擊,一個個迷茫地轉頭看向自家老大。 “襲擊者是那名治沙人。”盜獵者首領眉目中滿是煞氣,“這裡除了咱們,只有他一個人。他手中應該只有一杆獵槍,火力不足。” “石頭。” 名為石頭的盜獵者站起身,沉著道:“老大,您吩咐。” “你帶五個人追上那名治沙人,我不要活的,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給我帶回來。” 石頭是盜獵者首領最信任的手下,人夠狠話也不多,會忠誠的完成首領的任何命令。 “明白了。” 石頭點頭應下,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點了五個槍法出眾的盜獵者,向叢林深處走去。 叢林,是盜獵者的主場。 他們的前半生都在這裡進行罪惡的狩獵和戰鬥,盜獵者首領並不覺得喬樹能在叢林中躲過他們的追捕。 儘管如此,謹慎的盜獵者首領還是對剩餘的手下命令道:“今天的狩獵結束了,你們和我下去收集戰利品。” 手下們雖然心有不甘,但沒人敢出聲反駁。 至此,喬樹的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 之所以要暴露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那些還沒有中槍的野生動物能夠逃出生天,將今天的損失降到最低。 至於剩下的一半計劃,那就是解決掉綠洲中所有盜獵者! 或許叢林是盜獵者的主場,但喬樹最擅長的就是在對方的主場解決掉敵人。 這是一場盜獵者vs獵殺者的戰鬥! 六人小隊深入叢林之中,以戰鬥隊形向喬樹離開的方向追擊。 石頭位於隊伍最前方,他有一個很厲害的本事,那就是能透過樹葉被折斷的痕跡,判斷獵物逃跑的方向。 一個合格的獵人必須熟悉動物的各種生活習性,還要善於識別動物留下的各種蹤跡,循蹤覓找,才能發現隱蔽的動物。 石頭顯然就是一個合格的獵人。 突然,石頭的腳步一頓。 他站在一棵灌木旁,仔細觀察著上面枝條的摺痕,有些疑惑地向四處望去。 喬樹的蹤跡延續到這裡就憑空消失了。 石頭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作為一名跟隨首領多年的盜獵者,他也不是沒有獵殺過人類。 動物保護區的保護員,深山老林的護林員,甚至是森林警察都曾經遭受過他們的毒手。 在石頭看來,人類並不比動物高明到哪裡去。 在野外,大部分人類的反追蹤能力甚至遠遠弱於那些狡猾的動物。 但這一次,這名治沙人似乎比往常的獵物更加狡猾。 “他就在附近,兩兩一組散開,找到他。”石頭甕聲甕氣地吩咐道,“小心點,這是個難纏的傢伙。” 六名盜獵者兩兩一組分開,開始在附近尋找喬樹的蹤跡。 如果石頭能再細心一點,抬起頭向上看的話,就會發現隱藏在樹冠中目光冰冷的喬樹。 石頭和另外一組盜獵者逐漸走遠,只剩下一組盜獵者在原地徘徊。 “見了鬼了,這傢伙跑到哪裡去了?”一名盜獵者抹了抹頭頂的汗。 “噤聲。”同伴對他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這傢伙不簡單,一個人就敢跟咱們十多條槍打,是個狠人。” 盜獵者不說話了,端著手中的獵槍不耐煩地翻開一個灌木叢。 突然,一種強烈的心悸在他體內爆發。 盜獵者鬼使神差般抬起頭,瞳孔瞬間擴大一圈。 一道黑影從三米高的胡楊樹上一躍而下,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直直刺進他的喉嚨。 一片只有喬樹能看到血色小點從盜獵者的喉嚨處飛出,然後被喬樹盡數吸收。 之前在叢林中奔跑時被各種枝條割出的傷口,開始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迅速癒合。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