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營長只覺得一陣眩暈,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面前的景象早已大變。 之前還在熟睡的喬樹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手中的沙漠之鷹就抵在自己腦袋上。 那隻沙漠狼則繞到自己身後,堵住了自己的後路。 就連那隻看上去萌萌噠的小狐狸,此刻都弓著身子,一臉寒意地望著自己。 “周營長,你這是夢遊了?”喬樹面無表情道,“我記得這裡好像是我的帳篷吧?” 懵逼的周營長有點懵逼。 他確信自己的身體和心理都沒問題,不可能出現幻覺。 自己沒問題,問題就出現在喬樹身上了。 這是什麼手段?催眠術嗎? “喬顧問,你這是幹什麼,我沒有惡意。”槍抵在腦袋上,周營長大氣都不敢喘。 自己偷溜進人家的帳篷,被喬樹失手打死了,那也是白死。 畢竟這裡是敏感的無人區加邊境,治沙人也是可以開槍自衛殺人的。 喬樹看了一眼腦子裡的地圖,確認周營長的光點還是綠色後,才放下了手槍。 “周營長,你這樣我很為難的,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喬樹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 周營長訕笑一聲:“我的錯,我的錯。” 本來周營長這廝也沒安好心,就是想來試試喬樹的警惕心和身手。 如今吃了個虧也不在意,轉而換成一張笑臉:“喬顧問,要不要來看戲?” “看戲?”喬樹疑惑地將小阿狸抱起來。 “看戲。”周營長點頭道,“我們偵察營的老傳統了,新兵拉練沒有夜襲,怎麼能算是拉練了呢?” 喬樹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老陰比,心中默默替新兵們默哀了兩秒半。 “那還等什麼,走著走著。”默哀完畢後,喬樹也瞬間興奮起來。 兩個老六輕輕走出帳篷,又悄悄摸出了營地。 來到營地旁邊的一處山坡上,指導員已經帶著十多名老兵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這些老兵個個全副武裝,穿著黑色的作戰服,頭頂上還裝有夜視儀。 喬樹調出系統介面一看。 好傢伙,凌晨三點,人睡得最香的時間段。 一個正常作息的人一般在9點到凌晨1點都處於淺睡眠狀態,凌晨2點至4點都處於較深層次的熟睡中。 這時人體會進入一個完全的放鬆狀態,心率平緩,血流放緩,人體的抵抗力變低。 對外界的感知,也會降到最低。 “偵察營的哨兵都按照一明一暗分配,一個明哨放在明面上,暗哨則藏著暗處盯著明哨。” “一旦明哨遇襲,暗哨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併發出警告。” 周營長露出奸詐的笑容:“我們等會先幹掉這些暗哨,然後再端掉明哨,讓這些新兵蛋子知道知道戰爭的險惡。” 周圍的老兵全部低笑出聲,似乎很期待看到這些新兵在睡夢中被偷襲的場景。 “喬區長就在這裡看戲就行了,我們去去就來。”周營長戴好夜視儀,看向一旁的指導員,“老呂在這裡陪好喬區長。” 指導員文質彬彬地笑了笑:“放心吧。” 喬樹對此也沒有異議,其實要是比潛入暗殺的能力,自己還真不一定比這些偵察兵差。 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但自己也有袖劍傍身,刺客的暗殺方式已經爛熟於心。 不過喬樹更喜歡直接碾壓過去的戰鬥方式。 如果讓自己去襲擊這樣一個營地,完全不用凌晨三點偷襲。只需要找到制高點,先來一個【父愛】洗地,然後再讓大馬蜂來一套小連招,正面橫推過去就行了。 周營長帶著十多個老兵很快就摸了過去,外圍的暗哨位置他們瞭如指掌。 一名暗哨正趴在草叢中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全靠意志力在撐著。 暗哨比明哨更難熬,畢竟明哨還能站著,暗哨只能躲在暗處趴著,更容易犯困。 突然,一隻手從身後伸出,猛然捂住他的嘴巴,順道下了他的槍。 “小子,別亂動,別出聲。”周營長的響起。 “嗚嗚嗚!”暗哨驚恐地向後看去。 “你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遵守遊戲規則。”周營長囑咐了一句,鬆開了手。 暗哨一臉委屈地回頭看去,滿臉都是懊悔。 雖然拉練之前周營長已經說了,這次拉練隨時都會受到突然襲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