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鳴? 大山舉著手中的突擊步槍,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雖然他去年才加入治沙人戰鬥部隊,但依然聽過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吳鳴,曾經是戰鬥部隊中的王牌。 他帶領的戰鬥小隊曾經立下無數戰功,打擊盜獵者、解決邊境衝突、搗毀境外販du集團...... 是王牌中的王牌,整個治沙人戰鬥部隊中的模範! 他的名聲不僅在治沙人戰鬥部隊中響徹,更是傳播到了西北軍區,連軍區長都親自表揚過他。 那時,吳鳴是所有治沙人的偶像,是戰鬥部隊的牌面,是華國的人民英雄。 而這一切榮譽都如同虛幻的泡沫,在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毫無徵兆地破裂開來。 那一晚,吳鳴所帶領的小隊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時,全軍覆沒。 一人重傷一人叛逃,其他人全部犧牲。 而吳鳴作為隊長,竟然是唯一叛逃的人,一時引起了各方巨大的震動。 有人不信、有人哀嘆、有人怒罵、有人沉默...... 不管怎麼樣,這無疑在精神層面給了治沙人戰鬥部隊沉重的打擊。 吳鳴的叛逃牽扯了一大批人。 曾經的部下,看好他的長官,信任他的高層。 以及,那名曾經最崇拜信任吳鳴,小隊中唯一的倖存者,那名重傷的副隊長...... 劉遠! “吳鳴,你為什麼不死!你為什麼不死在戰場上!”劉遠的聲音有些低,似乎是在盡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再次看到吳鳴,劉遠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隱隱出現了難以控制的跡象。 喬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從身後拿下了攔截弩。 種種跡象表明,面前的面具人身份不一般,很可能就是劉遠剛剛所說的基因改造戰士。 喬樹是一個惜命的人,雖然這人似乎和劉遠有某種關係,但他完全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想法。 一旦這個面具人表現出攻擊性,喬樹就會立刻發動【父愛】技能,將他轟成下一個貪狼! “死有那麼難嗎?”劉遠的眼圈肉眼可見地變紅,“吳鳴,你知道這些年你的家人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的父母積勞成疾,去年就病倒了,現在靠著國家和同志們的資助,才能勉強維持生命。” “你的妻子獨自帶著孩子,不僅要照顧老人,還要忍受流言蜚語,不到四十歲頭髮已經花白了。” “你的孩子我上個月剛見過,沉默寡言非常不自信,醫生說他現在有出現抑鬱症的徵兆。” “這麼多人因為你的錯誤而受苦,你為什麼不去死!!!” 吳鳴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喬樹只能看到他面具後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甚至給人一種純粹的感覺。 這似乎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哪怕聽到家人的壞訊息,依然打動不了他的內心。 等到劉遠說完話,稍微冷靜了下來,他才開口說道: “吳鳴已經死了,我現在是午馬,黑旗組織十二生肖的午馬。” “小遠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和我們要做的事情相比,什麼家庭、兄弟、戰友、國家,全都不值一提!” “加入我們吧,我們可以像之前一樣,你來做我的副手。我可以向上面請示,之前被你殺死的貪狼的位置就由你來繼承。” “呵呵。”劉遠嘶啞著笑出了聲,輕輕將手中步槍的保險開啟,“道不同,不相為謀!” “吳鳴,我現在代表華國軍隊,審判你叛國罪!” 噠噠噠—— 話音剛落,劉遠果斷扣動了步槍的扳機。 哪怕眼前的男人曾經是他最尊重的人,此刻的他依然沒有任何猶豫。 這一幕,劉遠不知道已經在心底模擬了多少遍了,他每天都渴望著將面前的男人就地正法。 在劉遠手指放在扳機上的瞬間,午馬的身形就動了起來。 人的極限發音速度也不可能躲開子彈,但卻能預判到槍手開槍的時機。 十年如一日的訓練和基因藥劑的改造,讓午馬的步伐如同鬼魅一般。 他藉助著山林中的樹木閃躲著,這些樹木對於體型小的午馬,是一種天然的助力。 子彈打在樹木上,濺起一片煙霧和木渣。 “劉隊長,你讓開讓我來!”喬樹抬起攔截弩,將不斷閃躲的午馬拉入射程範圍。 攔截弓弩有著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