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手術對人的體力和腦力消耗很大,此刻喬樹確實也有些疲倦了。 看到洛清開口,喬樹便讓出手術位,讓她去縫合傷口。 一旁的小護士見喬樹停下來了,連忙小心翼翼地問道: “喬......醫生?手術成功了嗎?” 喬樹對小護士笑了笑:“我不是醫生,叫我喬樹就好。” “手術是成功的,至少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就要看病人的恢復狀況了。” “真的嗎?”小護士滿臉激動,“可以告訴大家了嗎?” 喬樹瞄了一眼床頭的儀器,確定不會出錯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通知大家吧。” 小護士立刻跑到房間的角落裡,將這個喜訊透過對講機傳達給外面的人。 很快,外面響起一片歡呼聲。 洛清的手速很快,縫合技術也很高超,很快就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 看著病床上呼吸平穩的洛市長,她鬆了一口氣,對身旁的護士說道: “幫忙把病人送去ICU吧,他的情況需要繼續繼續觀察一段時間。” 護士們將病床推出手術室,喬樹和洛清也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走廊裡瞬間響起了一片掌聲,繞樑三日,經久不衰。 醫生們敬畏的眼神、護士們崇拜的眼神、家屬們感激的眼神,全部交集在喬樹一個人身上。 喬樹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場面,伸手撓了撓頭。 在他看來與其給自己鼓掌拍得巴掌通紅,倒不如一人v自己五十塊。 剛想躲到洛清身後,沒想到這丫頭不講武德地把自己推了出來。 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別謙讓,這是你應得的。” 喬樹:。。。 謝謝你啊,你人還怪好嘞。 像是受刑一樣接受了大家的掌聲和讚美後,眾人這才慢慢散去,繼續投入緊張的急救工作中。 喬樹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水,拿著水杯坐在走廊長椅上休息。 自己的傷勢還沒好利索,剛剛又經歷了一場高強度的手術,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忽然,一陣芬芳入鼻,身穿白大褂的冷豔女醫生在喬樹身旁坐下,遞過一瓶電解質水。 “喝這個吧,能補充一下流逝的體力。” 經過剛才的事情後,洛清的聲音不再那麼清冷,柔柔弱弱的,更加好聽了。 喬樹也不猶豫,拿過電解質水,噸噸噸幹了半瓶。 “這次多虧你了,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後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哪的話?”喬樹擺了擺手,“救人是本能,什麼人情不人情的。” “你救的那個人,是舒市的副市長。”洛清繼續說道,“也是我的大伯。” 喬樹訝然地看向她。 自己還真猜對了,那個副市長果然是她的親人。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醫術,但無論於公於私,你都幫我了一個大忙。” “大伯是個清官,小時候我父母很忙,是他一手給我帶大,並且把我培養成一個醫生的。” 洛清眼圈微紅地說道:“親手培養出的醫生侄女在他遇到危險時卻見死不救,大伯應該會很傷心吧。” “你在說什麼屁話?”喬樹冷冷看向洛清,語出驚人。 洛清有些呆滯地看向他,束手無策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呆萌的反差感。 “為了自己親人放棄職業操守,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洛市長才真的會傷心吧?” 喬樹指了指她身上的白大褂: “穿上這身衣服,你眼中就沒有親人、善惡、仇恨,只有病患。” “你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又什麼好糾結的?是生理鹽水喝多了,閒得蛋疼嗎?” 洛清:。。。 指望紂王樹耐心勸人,那肯定是想多了。 紂王樹只會毫不留情地指出缺點,然後瘋狂鄙視你...... “謝謝你,雖然你很沒禮貌,這麼一說我確實心裡好多了。”洛清無語地吐了吐舌頭。 兩人正聊著,走廊盡頭突然響起護士焦急的聲音: “護士長,單人病房的病人鬧起來了,我們控制不住他。” 護士長立刻問道:“不是有士兵看守他嗎?” “看守計程車兵都出去救災了,他掙脫了手銬,現在正在拆束縛帶。” 喬樹看向走廊盡頭,單人病房?那不就是丑牛嗎? 老子還在這裡呢,小小丑牛還敢班門弄斧? 將電解質水塞到洛清手裡,喬樹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