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漠北之戰,封狼居胥,大捷而歸! 拜大司馬驃騎將軍,得封冠軍侯! 這具大印,就是那時候金印紫綬封下來的。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軍隊是國之基石,能行駛軍權的金印自然就帶著一縷國家的氣運。 國恆以弱滅,而漢獨以強亡,兩漢的偉大自然不必多說。 武帝時期的國運,哪怕流露出一絲絲,也不是這個境外邪祟能撼動的。 金印一出,霎那間,整個屋子金光大閃。 就連喬樹都不得不緊閉眼睛,不敢直視那道金光。 直到讓眼睛適應了一段時間後,喬樹才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那具金印的全貌。 西漢的將軍印是在已製成的印材上鐫刻成字,且成印時大多是急就而成,所以線條更為率真草率。 這是由於西漢時期軍事活動頻繁,武將調遣大多因軍情緊急而必須立即拜封,所以印章便只能倉促鑿成。 而這具驃騎將軍印則不同,無論是底座的印文還是印章上方的神龜,都是做工優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上古先民認為龜具有預知兇吉的神秘能力,因此以龜甲來祭祀或占卜,龜紐是華國權力系統中一種強有力的象徵物。 而且整具將軍印都用黃金製作而成,非常具有漢代雄健、大氣的時代風格。 只能說不愧是冠軍侯,漢武帝對他的寵愛表現在各個細節之上。 “魑魅魍魎,還不伏法?!”年輕人暴喝一聲,控制著空中的金印,向那團黑色邪物狠狠砸去。 喬樹看到這一幕,總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是自己用小板磚砸人的場景嗎? 區別在於自己用的是真龜,而人家用的是金龜...... 金印落下,狠狠砸在那團邪物之上。 “啊啊啊啊啊!!!” 淒厲且痛苦的慘叫聲響起,猶如從深淵中傳出的惡鬼哀嚎。 黑煙從它身上逸散而出,瞬間消弭於虛空之中。 喬樹臉色一喜。 有效果啊! 不愧是大漢冠軍侯的印章,這一個大印砸下去,直接把那團黑氣組成的邪祟砸沒了一小半。 金印高高抬起,又再次狠狠落下。 又是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這一次直接把邪祟砸沒了一大半。 “前輩稍安勿躁,別把它砸沒了。”喬樹見狀連忙攔住年輕人,“給這傢伙留一口氣,問問情況。” 年輕人停止金印下砸,一雙星目緊緊盯著對方。 喬樹上前一步,看向那團邪祟:“說說吧,你是個什麼玩意?” 那團黑氣沒有言語,或者說它壓根就沒有說話的功能。 因為在喬樹的鑑定之眼中,是這樣描述它的: 【怨靈邪聚合體】是一種由無數冤魂不散之靈體凝聚而成的強大邪物,它們是由人類負面情緒——特別是怨恨、憤怒與痛苦的具象化產物。這些靈魂在死後未能安息,而是匯聚在一處陰暗的維度中,最終被人用特殊手段結合成了一個統一的意識實體。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召喚物,就像是亡靈法師召喚出來的骷髏士兵,把骷髏士兵乾死,亡靈法師依然躲在暗處。 “前輩,幹掉它吧。”喬樹聳了聳肩,“這傢伙無法溝通。” 喬樹一邊說著,一邊卻悄悄向門口移動。 他已經透過腦海中的三維地圖,確定了幕後黑手的位置。 整片區域的敵人都被消滅了,只有那一個小紅點如此顯眼。 在年輕人控制金印給予怨靈致命打擊的一剎那,喬樹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衝出,直奔那個紅點所在的位置。 手中喵喵槍揮舞,擋在路上的障礙物都被喬樹以極其粗暴的方式一一摧毀。 “呔!妖怪哪裡走?!” 隨後,他就在一棵被砍倒的大樹後面,看到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女人。 一身慘白色的袍子倒是潔白無瑕,和她本人的邋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脖子上,還帶著一串類似佛珠樣式的裝飾物,整個人看上去就是精神狀態很糟糕那種。 喬樹和女人看到對方後,竟默契地各自後退了一步。 女人是因為喬樹手持長槍,殺氣騰騰的樣子。 喬樹則是因為,面前的女人完全符合他對國外這些邪術師、降頭師的刻板印象。 雖然自己是生長在紅旗下,行走在春風裡的進步青年,但對這種神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