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拿到程式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她不認為一個高中生能做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大概是嘉澤給朋友面子吧。但很快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中的散漫也被凝重取代。

這是一個沒有漏洞的完美程式。

但，怎麼可能呢？

想擁有什麼就必須要捨棄什麼，一項足夠突出那另一項必定瘸腿，這是共識。

可這個共識現在被打破了。

“提速十秒……”陳璐震驚，隨後在心中否定自己，不，不止十秒，她帶過來的這臺電腦算量很差。

如果安裝到硬體更突出的裝置上還會更快。

穩定性呢？非常好，好到離譜了。

陳璐終於明白了徐嘉澤說的那句“你不懂天才”是什麼意思。

那麼安全效能呢？

陳璐猶豫片刻，指尖在鍵盤飛快敲擊，然而不到三十秒，電腦重啟了，鍵盤聲戛然而止。

陸晏將手機放回褲兜，抬眼冷冷說：“測試版不支援復刻。”

她被程式判定了。

電腦很快重啟完畢，陳璐呆坐在電腦前，那套令她著迷的程式不見了。

徐嘉澤見狀表情不變：“怎麼樣。”

陳璐失神：“很、很完美。”

徐嘉澤不意外，這樣的評價他上輩子早就聽慣了。這可是陸晏的程式，當然完美。

他點點頭，剛想說什麼，陳璐卻忽然開口：“徐總。”

這是有話要說。

會議室外。

“徐總，這道程式我們必須要獨家拿下！它能適配我們所有的裝置，不，不止是我們，是目前市面上所有裝置！這不是程式，這是六邊形戰士！有了它，我們就能做到技術壁壘！遠超同行！”陳璐激動不已。

徐嘉澤冷靜：“他不賣。”

並不是很懂商業套路的陳總監天真道：“那……加錢呢？”

“我們付不起，”徐嘉澤笑了笑，“而且他也不在乎錢，願意把程式帶過來也多少是有點可憐我的意思。”

從那次自曝過後，徐嘉澤的心緒就平靜了不少，一來是怨氣釋放他自己也鬆了口氣，二來是戚硯越為了備戰高考沒再來公司，又有點回到以前那種對戚氏沒興趣的狀態。

沒有戚硯越，徐嘉澤就敢放開手腳了，他手裡的錢其實不少，之前不敢碰專案完全是心裡因素，現在腦子清醒了，靠著先知和上輩子的經驗，也做出了一些成績。

陸晏答應讓他看程式，八成是因為這段時間門他賣慘加上那次告白失利，讓陸晏覺得不得勁。

陸晏想用程式跟他劃清界限。

要不然哪輪得到他來拿這套程式。

徐嘉澤自嘲，他胡亂刺激戚硯越竟兜兜轉轉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他總得撈夠本。徐嘉澤轉身返回會議室。

徐嘉澤：“能問一下不賣獨家的原因嗎？其實我本人更傾向籤分成協議。”

簽了分成，他起碼能拿下程式的一半主導權，而是不是非獨家授權之後時刻擔心陸晏賣給別人。

“只賣授權，免得以後麻煩，”陸晏看著徐嘉澤，緩緩說，“你是第一個買家，我可以承諾半年內不會有第二個授權方，二代程式我也可以幫你們免費升級，當然，如果你們內部自己對程式有更改我也沒意見。”

徐嘉澤比誰都清楚，沒人能動陸晏的程式，不管是升級還是維護，都是陸晏的獨家技術。

半年，足夠新產品搭載好程式上市了，這樣的承諾已經足夠徐嘉澤動心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半年之後，程式會給戚硯越嗎？”

陸晏目光平靜：“是。”

“籤合同吧。”徐嘉澤咬牙，他已經拿到了先機，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