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不好意思,我忘了這事。”小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你這麼聰明,才看了幾遍就學會開車了,這學字肯定更快。”
他真心實意的誇讚著,盛楠眼皮子一顫,只能佯裝淡定的恩了一聲。
等將小林送出了門,一道聲音在另一個方向傳了過來。
“嗬,要不說有些女人真是有本事,今天勾著這個明天勾著那個的,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下賤的嘞!”
勞梅梅故意踩著個小皮鞋,翹著尾巴扭了出來,頭髮高高紮起,一甩一甩的,像開了屏的孔雀。
小林笑容一淡,冷肅著臉盯著她。
“你胡說什麼呢。”
到底是當兵的,一身軍綠,嗓門一壓,頓時就有了氣勢。
勞梅梅縮了縮腦袋,卻不甘心的瞪著一旁的盛楠。
“我哪有胡說,同志你還不知道吧,這屋子上次還是另一個人帶她來的,你可別讓人騙了。”
“哎喲梅梅啊,你可別擱這瞎攪和了,人同志是同村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原本回了屋的王鳳霞聽到動靜探出了頭,替盛楠解釋了一句。
一說是同村的,勞梅梅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
“誰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面對她的針對,盛楠眯著眼盯著她看,直愣愣的。
“你,你看我幹嘛,怕我戳穿你的真面目嗎!”勞梅梅心裡發虛,眼神閃躲,但嘴上還是中氣十足。
盛楠施施然的搖了搖頭。
“你粉沒抹勻,眼屎也沒擦乾淨。”
勞梅梅短促的驚叫了一聲,立馬捂著臉轉身回了自個屋裡。
王鳳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出了聲。
“喲喲喲,梅梅這是思春了嘛,這一大早的起來就抹粉。”
勞梅梅羞憤欲死的回了屋,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珍珠膏凍硬後糊了一層,黃一塊白一塊的,就差昭告天下她今天一早起來打扮了。
為了贏盛楠一頭,她剛聽到動靜就爬了起來,就這一點光又是塗珍珠膏又是抹口紅的,誰知讓人家輕易看了出來,這刻意之舉,倒是讓她輸了一頭。
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勞梅梅頓時掉下來兩行熱淚,關緊了房門不吭聲了,任由王鳳霞在外頭喊。
一大早的動靜,早吵醒了這一院子的人,將小林送走後,盛楠一扭頭就看到幾人正盯著她。
除了王鳳霞外,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生的圓潤,玉面盤柳梢眉,穿著個厚棉服,肚子高高隆起,原來是個孕婦。
一個高挑纖瘦,五官清秀,卻瘦的有些乾癟,這樣的天氣只穿了個補丁外套,一對上盛楠的目光,便又縮回了自己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