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凱的自信
“這是什麼?”李浩然指著衛生間上的那個黑黑的小蟲蟲,問道。
潘姐抬頭,不屑一顧,“蟲。”
“什麼蟲?”
“屎殼郎。”潘姐更是輕蔑,“警察同志,不要說你連屎殼郎都認不得吧。”
李浩然正色問道:“可是,死的屎殼郎憑啥要上牆?莫非憑它是能吃屎?”
夜,已經深了。在厚重的夜幕下,慘白的燈光顯得更加刺眼。王凱知道家裡用的是最好的最貴的燈,而掛在客廳的光線不應該這麼刺眼。
但現在不是探討燈的價值多少的問題,而是眼睛舒不舒服的問題。
現在,他的雙眼很不舒服。酸、脹、刺痛。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不得不閉上眼睛,用手指輕輕揉搓著太陽穴。
是光線的問題,還是昨晚沒休息好,導致眼球充血,雙眼不適?還是這兩天太累了,累得導致內分泌失調,最後傳導到眼睛上發病?別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內分泌失調,男人也會有,而且男人如果出現內分泌失調,可能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比如說不長鬍子,比如說長痘痘,比如說那方面的雄風不再。
他不需要長鬍子,長不長痘痘也無所謂,更不需要什麼雄不雄風。現在,他只有一個人,單身,個別人口中的單身狗而已。他喜歡單身嗎?喜歡,最起碼目前為止,他還是傾向於一個人生活。女性伴侶,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什麼時候要就可以什麼時候要。但他現在還不想生活這樣糜爛,這麼腐化。他還要努力工作,努力賺錢。換一句話,人生有許多美好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他憑什麼這麼墮落?
他努力工作,努力往上爬,努力實現心中的夢想。有一所大房子,房子裡有大大的落地窗戶,窗戶前飄著潔白的窗簾,而自己就坐溫暖的地板上,靜靜地喝著82年的拉菲,享受悠閒舒適的休閒時光。
大房子,他已經有了,大大的落地窗戶,他也已經有了。但他需要的是更大的房子,更大的落地窗戶。比如合蘭別墅,比如卡湖谷園的房子,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擁有一套國外的房子。
所以,他必須奮鬥,必須努力。
他的努力一定會有所回報,一定會有所實現。除非他過了眼前這一關。很高興,現在他思考的重點又迴歸主題。兩件案子,大案要案,不僅警察局高層,就連市政府高層也在關注的兩件案子。但他們高層關心什麼跟他有關係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兩件案子,都跟他有關係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老百姓的安危跟他有什麼關係,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王凱直起身,端起前面茶几上的一杯酒。準確的說,是一個大玻璃杯,杯裡披著淺淺的一層液體。他不喜歡用國人的那種小酒杯,也不喜歡國人喝的那種什麼醬香什麼濃香的白酒,更不喜歡國人那種一口悶的喝酒方式。現在,只要貼上國人標籤的東西,他都不喜歡。他喜歡國外的生活,那種揮金如土、瀟灑四方的感覺。所以,擺在他茶几上的,那小小的一杯酒,值幾百美元,換算成國內的錢,應該就是幾千塊。
貴的東西當然有貴的理由。這一小杯酒,頂級的佔邊威士忌,含在口中,就如同嗎啡一樣,讓人慾罷不能,飄飄欲仙。感覺很過癮。
一口酒下肚。他正躺在沙發上享受酒精在肚子裡翻滾的樂趣,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夜色已深,沒多少人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即使有人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接。人都需要休息,警察也是人,所以警察也得休息。但他看了一眼手機,又不得不接起電話。這有點矛盾,但
他有好幾部手機,而現在擺在茶几上,就是他最重要的一部手機。
他接通電話,儘量用很溫柔的語氣,向對方打了一個招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