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光時刻。他頓了頓,沒等李浩然問話,便公佈了答案。“快槍魔術手的另一項絕活就是,無論什麼槍,只要拿在手裡這麼一掂,就可以單手把上膛的子彈退下來。”他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再次攤開手掌心。手掌心裡,除了一個彈匣,還有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李浩然不得不佩服地豎起大拇指。“快槍魔術手,果然是名不虛傳。”他看向王宏奎。王宏奎臉上寫滿絕望悲傷的神情,雙眼噙滿了晶瑩的淚水。他知道王宏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但於事又有何補?唉,誰讓他就是傻大個呢。
吳建國的現場處置堪稱完美,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確認這卡車上的是不是真的卡哇伊。
李浩然走向卡車尾門,找到剛才的那張驗毒卡。
“情況如何?”吳建國湊了過來。
李浩然看了一眼吳建國,將驗毒卡遞給了吳建國。
在停車場路燈的照明之下,小小驗毒卡上,兩道暗紅色的短線,如同上帝之手,緊緊地抓住了飄呀飄集團犯罪的喉嚨。
他們終於掌握了飄呀飄集團清晰而又明確的犯罪證據。
尖銳的警車鳴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從公路的遠處駛來了為數不少的警車。
李浩然望了一眼遠處的天邊,深藏在黑暗的黎明等待破曉,又沉又厚的雲層再也遮擋不住陽光的突破。
應該是吳建國在抓捕卡車司機時向警察局報告了案情。所以,對身為被開除公職的前警察而言,剩下的事,基本與他無關。他該功成身退,或者是說隱退。他喜歡喝酒。但在警察隊伍,絕對容不下像他這樣的酒鬼。
李浩然掏出酒壺,又灌了一大口。
酒鬼神探?神探酒鬼?酒鬼跟神探,永遠不可能混為一談。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李浩然看也沒看。那是吳建國的手機,他當然不需要關心。他往賓館前臺走去。忙了一夜,理應休息一下。吳建國接起了電話,餵了兩聲,看了一眼李浩然,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李浩然,小聲地說話。
很顯然,這通電話跟李浩然有關。紫藤花溼地案徹底告破,當然跟他有關。但他沒有在意,繼續往賓館前臺走去。
如果沒有賓館前臺那個好事的服務員,如果服務員沒有多說了一嘴的話,如果李浩然沒有多加留心的話,或許現在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澡,舒舒服服地躺在賓館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睡個好覺,然後一覺起來又舒舒服服地喝上一壺酒。
服務員正是與李浩然在停車場短暫交流過的那個年輕人。年輕人看到李浩然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警察?”
李浩然沒有搭理。
年輕人的第二句話就是“有人失蹤了,而且還是一個大律師,一個漂亮的女律師。”
緊接著,李浩然沿著年輕人的目光,看到擺在櫃檯上面的那臺電視機畫面上,幾個警察正在忙碌著採集證據,鏡頭掃過一家律師事務所的門牌,那門牌寫著“天誠律師事務所”幾個燙金大字。很威武,很莊嚴。
天誠律師事務所?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