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近日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兒。 主要就發生在樂毅侯府段家和凌家兩家,不過一喜一憂,各不相同。 兩家本都是京都名門望族,還有姻親關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少不了要在坊間熱鬧幾天,兩家的事兒如今各個酒樓茶攤街巷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這樂毅侯府的喜事兒便是樂毅侯府的二姑娘,也就是這段時日美名傳遍京都的花澪姑娘終於要娶夫了,誰不知花澪姑娘後院空無一人,嫁過去便是正正經經地後院第一人。 聽到這個訊息,坊間起初原以為是被賜婚的宋清晏宋大人,或者是雲家二公子云緋,兩家終於跟樂毅侯府定了下來,雙方選好了日子,各家各戶私藏有花澪姑娘畫像的男子雖說是嫉妒,卻也是無話可說,畢竟這是天子指婚。 可過了幾日,坊間發現樂毅侯府倒是在大張旗鼓地準備婚禮,反觀雲家跟宋大人的府邸沒有絲毫動靜。 有好事兒者趕去樂毅侯府湊個熱鬧,看了連續好幾天,樂毅侯府大門大大敞開迎客,下人們佈置打掃,搬著婚禮要用到的各樣物品急急忙忙進進出出。 時不時還能看見數個黑色的身影從高空閃過,竄來竄去。 無藥公子怕府裡的人忙不過來,就吩咐自己的暗衛一起去幫忙。 本來以普通人的肉眼哪裡察覺得到暗衛的身影,可若是給每個暗衛綁上一條飄逸的紅絲帶呢?扎眼的紅綢在空中飛過來飛過去,圍觀群眾想不注意到都難。 綁紅絲帶這個主意不是無藥公子提出來的,而是凌側夫。 無藥公子正忙著選布料選針線縫製婚服,哪裡管得了這檔子事兒啊!他之前也沒想到這個婚還會再結一次,來的毫無預兆,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不過好歹是他跟澪澪比較正式的一次婚禮,吉服怎麼可能湊合,於是決定自己連夜繡婚服,手裡的繡花針在他夜以繼日的努力下,都快磨成針灸了。 由府中沒有主持內務的主君,樂毅侯一介粗人只會打仗,每天還要早出晚歸的上朝,凌側夫這個府中唯一的閒人,顯然擔子就落他肩上了。 雖然是趕鴨子上架,可他嫁給段亦然之前,也是跟著他爹學過內務的,只不過嫁過來之後,打遍後院無敵手,發現仗著家室欺人更輕鬆,於是乎一切都有管家打理,他只需要把段亦然的後院壓制,接著就徹底擺爛了。 這不婚期將近,又有段亦然開口,凌側夫立馬屁顛屁顛地把生疏的內務給拾了起來,再加上老管家的協助,老管家當年剛好負責安排過他跟段亦然的婚禮,有過不少籌備婚禮的經驗,兩人配合得輕鬆愉快。 凌側夫見老管家安排得井井有條,做起事兒來輕車熟路,當場高興地誇讚了好幾句。 “哪裡哪裡!” 老管家笑得眉飛色舞,語氣謙虛道:“都是這些年為郡主安排後院娶納賺到的經驗,其他人都是納進來的,唯有凌君您是娶進門的,像娶夫這種籌備正式婚禮的經驗還是來自凌君您。” 老管家都講到這裡了,順便給人講了一遍當年他跟郡主的那場段凌兩家聯姻,聲勢浩大的婚禮。 凌側夫體聽這個就來興趣了,正聽到入迷時剛想要蹲下來,就看到老管家嘆了口氣,把手背在後面輕輕搖了搖頭道:“只可惜,當年那場婚禮還是…” “發生什麼了?” 凌側夫迫不及待出聲道:“當年那場婚禮不是辦得挺好嘛!天子賜婚,強強聯合!” 老管家聽到最後那四個字,狐疑地眼神掃視了他一眼,誠懇發問道:“強?” 全京都都知道凌側夫是個會投胎的小弱雞,當然這一點凌側夫自己也沒否認過,只不過從前只有人在意“會投胎”那三個字,頭一次這麼有人清晰明白地強調那個“弱”字。 凌側夫:“……”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強弱結合還不行嗎?”凌側夫表情一本正經地改口,回到剛才的話題,問道:“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管家也不好直接開口,提醒道:“凌君,您如今也算親手籌備過婚禮了,就沒覺得當年您那場婚禮少了點什麼嗎?” “少了點什麼?” 凌側夫摸著下巴,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他低頭揣摩著,又在原地轉了一圈。 最後抬起頭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