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你這詩寫好了,可需要在下替你念誦?” 宋清晏有些失神地望著花澪的方向。 其他人早已圍了上去,看清宋清晏寫好的祝婚詞後,皆是眼前一亮。 雖然不想承認,可明顯今日的風頭算是被他一人佔盡了。 有此珠玉在前,旁人倒不敢班門弄斧了。 在場各位公子趕追過來鬧房的人,除了臉皮厚的,都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以博佳人一笑。 也就是說,藉著婚俗,正大光明地挖牆腳。 若這祝婚詞寫得好,得佳人青睞,也是一種機會。 只不過宋清晏本就與花澪姑娘有婚約在身,嫁進來是遲早的事兒,何苦在這裡來搶他們的風頭。 寫詩誰比得過他啊! 大家心頭還是有幾分氣憤的。 宋清晏不管旁人如何想,只是輕嗯了一聲。 本來由禮官向新人唸誦祝婚詞的環節,被眾人搶著代勞。 只不過宋清晏寫得詩太好,他的詩一出口,根本無人敢再提筆。 他們本就是衝著花澪姑娘來的,自然不想被比下去,可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清楚,自己寫出來的詩與宋清晏的詩簡直是雲泥之別,到時候別說給花澪姑娘留個好印象了,不要被看低就是好的。 沒辦法,又不能灰溜溜地離開。 於是搶著給宋清晏唸詩,朗誦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說不定花澪姑娘聽他們聲音好聽,也會對他們多留意幾分。 所有人避其鋒芒,不敢提筆。 禮官只好勸宋清晏多寫幾首。 這個環節本就是要讓新人選出最好的那首詩來,再給寫詩者一些彩頭,以示良緣永續。 可世人都明白,所謂彩頭,其實都是看新娘的意思,若她對男子有意,便會送去髮簪玉佩等貼身飾品示情,若是沒有那個意思,便會由新郎隨便拿些彩頭就把人打發了。 不管是哪種結局。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這彩頭必定是宋清晏的囊中之物。 在宋清晏寫到最後一首時,所有人幾乎輕撥出聲。 屏風裡熱鬧的婚房安靜了好幾秒。 外間的動靜自是逃不過無藥公子的耳目。 他微微側身坐於床榻旁,摟著窩在胸膛處昏昏欲睡的花澪,清冷的眼睫微微垂下,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軟在懷裡的人兒,目光一點點地從對方身上掠過,從衣角到領口,再從青絲到眉目,仔仔細細地描摹勾繪。 方才宋清晏的詩一字不落地傳他的耳中,他就算不出去也知曉這位名叫宋清晏的公子,在外間出盡了風頭。 其他人不敢與他爭鋒,他只寫詩不念詩,給他人表現的機會,倒也知曉留有餘地,很會做人。 這是無藥公子對其的評價。 無藥公子雖只對醫書兵法精通,不懂文人騷客的風雅,可宋清晏那些詩,讓他也是讚歎不已,如此青年才俊,若有機會確實可與其結交。 詩寫得自是極好,只不過無藥公子現在心心念念著懷裡的人,半刻也不想分神,只想著這個環節什麼時候結束。 從進入婚房起,他注意到懷裡的小姑娘都快被那些詩給催眠了。 怕再念下去,今夜的洞房花燭都要錯過。 “這麼困麼?” 無藥公子盯著懷裡的人看了許久,無奈嘆了口氣:“夫人,合巹酒都還沒喝。” 懷裡的人不知道聽沒聽到,自顧自地往無藥公子懷裡蹭了蹭,好似被外間的動靜吵得煩躁,意識沒完全清醒過來,一個勁無藥公子寬大的袖子裡面擠。 無藥公子縱容著她的一舉一動,兩個人本來是坐在床榻的最中間,到現在,無藥公子都已經被擠到了床榻的一角。 他背靠在床頭,懷裡的小姑娘雙手摟著他的腰,撲在他胸膛,嬌嬌軟軟的氣息盈了滿懷,清淺的呼吸似羽毛般一遍遍地拂過他的心頭,從遊街時就劇烈跳動的心此時更多了一份不可言說,叫他越發心動不已。 素白大手大手順著衣裙滑上,握住對方纖細的腰肢。 無藥公子見花澪睡得不舒適,便慢條斯理地給人拆卸起頭頂的花冠珠釵,怕驚擾睡夢中的人,他一隻手輕輕把拆卸下來的頭飾放置到了床腳,接著修長的手指插入對方柔順的青絲,一縷一縷地給人整理。 他像是除了這個無事可做,不厭其煩地重複這個舉動,連對方耳畔的幾縷髮絲都被他一根根